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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族长,子坤这孩子有出息,我身为族长肯定是要去吃酒的,我要是不去看谁敢动筷子!”
以前他不想管这些破事,是因为捞不到油水,但像结婚升学这种喜事,都是能捞一点,他怎么可能错过!
张清华吃嗤之以鼻,拍了拍张五良的肩膀,“叔老能去吃酒,是子坤的荣幸,我还以为叔老年纪大了,不过问家族的事情了。不过会员嫂子他们恐怕并不知道您今天会去,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准备你的筷子!”
一般做喜事,主家都会多备一两桌,张清华这话无疑就是来恶心恶心人。
张五良也懒得跟他废话,等车子刚到就准备拼命挤上去。
司机吓得大喊,“等下,等下,车子都没停好,你这老人家往前挤干啥!不要命了啊?”
果不其然,突然听到张清华大喊一声,“叔老,叔老,你的脚流血了,你快往后退,快退!”
众人闻言,都开始惊呼。
张五良低头一看,自己的脚被刮掉一大块皮,可见森森白骨,开始不觉得痛,这会儿痛得钻心。
“我的脚啊,我的脚断了!”
“都跟你说了车子没停好,你还要往前挤,你这不是自找的嘛!”
司机黑沉着脸,像他们这种开车的人,最忌讳这种事,这一大早就出事,整天都会提心吊胆。
“你往后退一点嘛!”
张清华拉了张五良一把,生生把他往后拽。
张五良疼得快晕过去,躺在地上哭得呼天抢地悲苦戚戚。
在场的人都直呼晦气!
“会员嫂子,你看这事该怎么办!五良叔伤成这样,要不送去医院恐怕命都要保不住了!”
张清华急切地说道。
说实话,黄会员也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办,可这还有一车的亲戚。
再不出去,恐怕赶不上酒席!
“叔老,你看要不这样,我给你两百块钱,你去卫生所那边开点药。我这还有一车人,得抓紧时间出去!”
黄会员好声好气去跟人家商量。
谁知张五良听得这话,眼睛鼓得圆圆的,连脚伤都忘了,他暴跳如雷指着王秀花的鼻子骂道,“怎么着?是欺负我年纪大了吗?我可是族长,今儿这席没有我到场,我看谁敢开动?还五百块钱,当是打发叫花子啊?”
“那叔老,您希望这件事怎么解决啊?”
整个家族都知道,张五良自从继任族长之位后,家族唯他马首是瞻,谁也不敢亦不从忤逆。
“先去卫生所开药,包扎,然后再去酒席,就这么办!”
皮破了缝两针就是,但面子不能丢!族长的威仪不能丢!
黄会员面露难色,虽说时间还算早,可从乡下到县城的路很颠婆,万一误了儿子的吉时,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