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闻樱神色稍松,“本来堑堃跟MR争斗不下,对我们的损失就很大,其实,堑堃撇干净也未尝不好,MR内部的斗争,怕是还要持续很久,也不知道鹿死谁手。”
“MR既然是明成佑一手创办,该怎样分配,应该早已经有所安排。”
罗闻樱手指敲了敲桌面,“豪门争斗向来比婆媳关系还要难弄,我看事情不会太简单。”
傅染从青山回来后就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李韵苓也吃不进去东西,孩子则全权交给月嫂照顾。
傅染坐在电脑跟前,登陆了明成佑的私人空间,背景音乐流淌出来时眼泪便忍不住了。
她整颗心至今还是悬着,等于提前感觉到了失去的滋味,别人痛过之后或许还能缓慢愈合,可她不一样,每天都要忍受这种心急如焚。
傅染趴在电脑桌上,萧管家来喊过不止一次,最后李韵苓发了话,随她去。
空旷宽敞的房间内,傅染睡到凌晨才醒来,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傅染手动了动鼠标,电脑屏幕这才照亮眼前。
手不小心点了下,有一行行小字如水波般涌现于屏幕。
她目光随之下移,干涩的眼眶再度氤氲出泪水,那是她当初决定跟明成佑在一起后,用笔在A4纸上写的一首《猜不透》。
看到最后,是这么两句:
人生不过一场流浪
只为寻觅最适合的栖息地
傅染不知道明成佑是什么时候看到,又是怎样记住后输进电脑内的,她的人生,真是一场流浪,20年漂泊在外,茫然回头,好不容易找到个栖息地,却连保护她的人都走了。
傅染彻夜未眠,明成佑生存过的气息依旧很浓烈,这个男人,活着的时候太过恣意霸道,总是以一种无法抵挡的强势进入他人生活,如今,她抬抬头,伸伸手,仿佛都能感觉他还存在着。
傅染在房间待了两天,萧管家让保姆吃饭菜端上楼,本来就在坐月子期间,不宜多走动。
这种事,非要自己想通了才好,别人任是说破嘴皮子也不顶用。
几天后,傅染让月嫂将孩子抱回主卧,瀚瀚这会已经能逗人玩乐,小小的人儿似乎也算是对她们最大的安慰。
韩隽来过不止一次电话,得知傅染在坐月子,也就不再打了。
但傅染深知,MR需要决策人,心尽管还未得已恢复,但现实又逼得你不得不抬起头。
整整一个月后,傅染准备去上班。
她穿戴整齐站在落地镜前,将孩子交给月嫂后不放心,又嘱咐几句。
下楼看到明嵘和李韵苓在吃早餐,傅染把包放到沙发上,“妈。”
李韵苓抬起头,见到她这身打扮略微吃惊,“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今天开始去MR上班。”
李韵苓握着筷子的手稍紧,“你去MR?”
傅染拉开椅子落座,对上明嵘同样疑虑的目光。
“成佑之前说要将公司委托给我处理,我现在也做完月子了,MR经过上次的事件遭遇重创,我想替成佑把公司撑下去。”
李韵苓眉头越发蹙紧,索性放下筷子,“傅染,这真是成佑的意思?”
傅染点点头,“对。”
李韵苓起身,示意另外两人都到客厅去。
傅染吃了两口早饭,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