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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萧辰奕在桌子后面站起身,急着否认的样子着实有几分好笑。
陆道白拉过一把椅子,岔开两条大长腿,侧身坐在桌子前:“我要跟你说个事儿,你要保证别太激动……”
“是个令人激动的消息?”萧辰奕脑袋里已经开始发散猜测。
“陆总要在企业家论坛上发表演讲?”
“饶了我吧。”
“公司的资金危机解除了?”
“……”
“要给我涨薪?”见陆道白不吱声,萧辰奕半开玩笑地问。
“有点儿自知之明好不好?临时助理连一个月都没干满呢,考核都无从谈起,怎么涨薪。”
“嘿嘿,说的也是……”萧辰奕悻悻地挠头,说:“猜不到,您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本来就想直接告诉你的啊,谁让你乱猜的。”陆道白撇撇嘴,把手里的牛皮纸袋子放在桌子上。
“……什么?”萧辰奕疑惑地看向袋子,封面上印着某检测机构的名称,心不由自主地开始砰砰跳。
“我就说小晖是个幸运的孩子。里面有个HLA半相合的结果。一个潜在的供体。”
不等陆道白说完,萧辰奕轻微颤抖着手将纸袋子打开。目光扫视比对结果,最终将目光落在陆子廷的检测结果一栏。
“唔——”萧辰奕紧咬着下唇,还是没能压制住从胸口发出的激动声音。握着纸张的手,止不住颤抖。半晌,终于抬起头,眼里蓄满了清亮的水光,脸上是欣喜又委屈的复杂表情。
陆道白微笑看着他,没一会儿,萧辰奕又低头寻找。他在寻找陆道白的检测结果……
“很遗憾,我的不相合。”
萧辰奕也说不清楚,潜意识里,希望陆道白也是个潜在供体。难道是担心自己无法说服陆子廷心甘情愿做供体?
却笃定陆道白会愿意做供体?
“嗯……非血缘关系,比例本来就很低……”萧辰奕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因为是非血缘关系,配型相合率越高越好,如若不然,多几个潜在供体,可供选择,也是好的。半相合配型,之前找到过,可是进一步检测之后,最终被医生告知不适合。
萧辰奕此刻心情复杂。高兴,是因为,既然找到了半相合配型,就代表手术有希望。忧虑,是因为,即便找到了半相合配型,也不一定能被医生认可。
“我还以为你会激动地跳起来给我个拥抱——看来是我太乐观了——如果是担心陆子廷不同意,大可不必。只要医生说可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送到手术室……”陆道白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脸色变来变去的助理。
“您为什么愿意为小晖做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