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娘娘身边的人,我也是为了娘娘好,所以不论娘娘做什么,我都不会去怪娘娘。娘娘是疼惜你们,这才醒过来,就让我去叫你们过来,想给你们说说这件事,你们这是怎么,你打算恨娘娘了是吧!”
白露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这几个人,恨得牙痒痒,“好啊,既然你们是这样,我倒觉得娘娘这份心是给狗吃了!怀疑都怀疑到主子头上了,这是主子欠你们的是吧!”
陈文心也有气,只是她也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尚在节外生枝,她坐起来,看着那几个低着头的宫女,沉默了一会,说道:“既然是这样,本宫也不勉强你们,都出去吧,本宫会派人告诉皇上,让你们都出去。?”
“娘娘,娘娘奴婢错了,奴婢不是真的怀疑娘娘。”莺歌突然跪了下来。
其实她自己也这几天也想清楚了,原本这就不是勤妃应该告诉她们的事情。本也是勤妃娘娘好性子,待她们下人极好,从来没有什么架子,要是今日她们说的话,?放在佟贵妃那里,话说不完,命就没了。
也只有勤妃娘娘,听她们说了好些,都没有罚她们。
白露那一席骂,也让不少人反应过来了自己的身份,都跟着跪了下来。
“本宫从来没将你们当成下人,可本宫毕竟有本宫的身份,好了,其余人就各自散了吧,想来本宫现在是不得宠了,照顾不了你们。”陈文心说着只觉得胸口有点闷,让她们下去,只留下了莺歌。
莺歌眼眶都红了,?她咬着唇想说些什么。
陈文心摆摆手:“我知道,其实你们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听了别人的挑拨,其余人看不透,我知道你也看出来了。”
莺歌听见陈文心这话,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心中有气,是因为在外面时常听见人说着一些挑拨的话,勤妃病着,她们许久见不着,这才存了气。
“回娘娘的话,正是呢!奴婢也想起来,新来的小夏子和小宫女清文、溪文,一直说娘娘您信任我么你,我们原本是害怕娘娘您出事,可又气喜儿那丫头不言语,没想到竟然是被人算计了!”
莺歌说着,眼神也冷了下来:“真是没想到,有的人竟然会趁着娘娘生病,这样算计咱们。”
“你倒是聪明。”陈文心笑道,“以前你要是这么聪明,那我可就不找喜儿了。”
“娘娘可别这么说,要是娘娘选了奴婢,奴婢这不就成了比别人的眼中钉了么。”莺歌低着头,不敢再说。
“你也知道这是苦差事了吧。?”陈文心笑着说。
白露在在一边原本是生气的,?可看着莺歌这样,心中舒畅了不少,她也跟着笑道:“你先前不是说喜儿讨了巧宗么,这样巧的事情,你怎么不要了。”
“姐姐别笑我了。”莺歌脸一下子就红了。
“好了好了,这一回幸亏莺歌聪明,让咱们少了不少事情,白露你去告诉喜儿,仔细看着小夏子和清文、溪文。”陈文心说着,?看了外头一眼,不由冷笑:“?既然人也知道了,可不能让他们在这么猖狂了。”
莺歌替补了喜儿的位置,在陈文心房中守夜,她又带了几个信得过的,在外面守夜。
外面的人只当是陈文心用了些银炭收买了大丫头,小丫头们之间仍旧是怨气冲天,只当喜儿是想攀高枝,结果摔了下去,于是只嘲笑她。
只是喜儿一直闷在房中,白露见到她们闹,也会狠狠说上两句,有没有莺歌那几个大丫头撑腰,于是也收敛了不少。
也不知是不是挑拨的不顺利,在一日深夜,喜儿听见外面两声鸟叫,这时节哪儿还有鸟到处乱飞啊,她便多了一个心眼,悄悄的掀开一条窗户缝看外面。
只看见在墙根下,一个穿着太监衣裳的男人蹲在那里,正在学鸟叫。
他这边刚停下,墙外也有人学了鸟叫回应。喜儿眯着眼睛仔细看,只见那小太监听见声音之后,就站了起来,接着墙外的人咳嗽一声,说道:“娘娘说了,既然不顺利就歇歇,千万别让人察觉。”
“是,可咱就一直这样么。”那小太监压低了嗓子问,“那咱这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啊!”
“你们先呆着,娘娘定然不会让你们在这里一直呆着,老规矩,三日后子时,我得了娘娘的话,就来告诉你们。”外面那个人说,“好了,今日就说这些,侍卫要来了,你们记住,千万别太着急露了马脚。”
“是。”小太监答应下来,又等那人走了,才骂道:“呸,什么东西!好事就轮不到咱,这种事情就都想着咱。”
喜儿见那小太监要回去了,她赶紧躲到墙边,预备将窗户也悄悄关上,谁知那小太监并没有回自己的角房,却反而是往后门走去。
眼看他离自己的屋子越来越近,喜儿咬着唇,手上顿了顿,那小太监竟像知道了什么一眼,往她那边看了一眼,她吓得手上一个不稳,支窗户的木棍,竟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