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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椹睁大眼睛听西西胡扯。
陈颂气差点没喘匀,当场上演把自己呛个半死,“小西你听我说,我是你妈,我是陈颂,我也回国了。”
“呃……”
宋西挠挠太阳穴,“这年头骗子最爱装家人,这招不新鲜,你回去多上上课再来。”
反手掐断电话。
陈颂又一次听到一阵忙音,久久没回神。
桑椹绕宋西飞了半圈,犹犹豫豫地问:“西西,你真的觉得那头是骗子?”
宋西左手翻文件右手敲两下键盘,“假如真是陈颂,早八百年没联系的人,突然跑出来不会是要我赡养她的吧?这和骗子有什么分别?”
“……”
逻辑很硬,桑椹无法反驳。
齐竞白拄着拐杖,经过助理办公室停下,“宋助,来我办公室一趟。”
宋西抬头看了一眼,放下文件快步跟过去。
西装革履身形高大的男人手握拐杖,步伐不紧不慢,很有绅士的味道。
进入办公室,他径直走向沙发,侧眸嗓音温淡:“关门。”
哇,这么严肃,宋西心想,自己工作方面犯错啦?
宋西规规矩矩地站在沙发边,受气小媳妇似的低垂着脑袋。
齐竞白眸色斑驳,拇指摩挲着拐杖顶端,轻叹了一声,“西西,坐,坐到我身边。”
没叫宋助,意味着是私人问题。
青年动作麻溜地坐下,黑白分明的杏眼看向他,“有什么事白白你尽管告诉我呗。”
“你……”齐竞白拉过他的手搭在自己腿上,“陈颂找过我。”
宋西惊讶道:“还真是陈颂!”
他掏出手机翻记录,“刚刚打来两通电话,第一次我看陌生号码没接,第二次接了,我跟对方说好好学学再出来骗人。”
齐竞白错愕地一时发愣,回过神后忍俊不禁地摇摇头。
“她,她找你干什么?”宋西直觉不是好事,担忧地朝主神大人挪了挪,牢牢贴近他。
“聊了点事情。”齐竞白斟酌着道,“西西,如果,陈颂不支持我们在一起……?”
宋西呆萌地眨眨眼,“怎么,二十五岁了不听生母的话会被抓起来吗?”
齐竞白的心都被他融化了,“她找我,希望我放你离开。”
“啊?你没听她胡说吧?”宋西难以理解地眉头打结,“早断绝关系不联络了,现在忽然跳出来对我的个人生活指指点点,荒谬。”
他紧张地抓住主神大人的手问:“那陈颂对你说了难听的话?白白你别把那些放在心上,我不听她的。”
陈颂在原主的世界消失五年,毫无征兆地出现,怎么想也不像有好事。
齐竞白俯首贴贴他的额头,“我没理她,事实上她是被我气走的,只是我担心……你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