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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的口气,好像你是西西的监护人。”
“不,没有,我就听我们楼下保洁阿姨说那孩子身世怪坎坷的,早年父母双亡……”陶桉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
差点忘记,老白家里也不太和睦。
这两人在一起的话,怎么讲呢,抱团取暖吧。
齐竞白拉背包拉链的动作停顿几秒,眸色如墨。
西西父母不在了这件事,他早有所猜测,一来西西无家可归,二来这段时日他从未给谁打过电话。
这意味着或许西西不仅失去双亲,而且没有任何能依靠的家人。
假如不影响眼前生活,那么没必要提及过往的伤痛。
根据细枝末节得出大概结果,往后好好照顾他,让西西有个快乐的未来,这才是要紧事。
齐竞白拿出包里的衣物,上手摸了摸,自认为都可以丢掉。
看来明天少不了去趟商场。
家里没什么零食,因为他不吃,西西自己买只会买一点,所以零食柜也该安排上。
再有……
陶桉突然出声,打断埋头写备忘录的男人,“老白,你怎么不吭声?”
齐竞白话里疑惑外显,“你还没挂?”
“……”
“挂了!”陶老板没好气,“既然你确定是认真的,那我等着喝喜酒。”
“嗯。”
“……”
这人太平静了吧!很有信心能将人追到手?
齐竞白没管好友活跃的想法,全神贯注地一条条列下需要购置的东西,带上西西的洗漱工具回卧室。
……
宋西昏昏欲睡。
桑椹说它睡惯了原来的房间,就不挪窝了。
下午消耗巨多体力,又没人陪他聊天打打岔,宋西脑袋沾到枕头没过十分钟,又一次会周公。
齐竞白回来,看他睡得乱七八糟,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抱他去洗手间。
不刷牙对他牙齿不好,万一长蛀牙,疼的是西西。
把小家伙放在盥洗台上,让他枕他的肩膀,齐竞白顺势亲了亲他的眉尾,给牙刷挤上牙膏。
“乖乖,张嘴。”
宋西半睡半醒中感到有人巧妙捏住自己的下颌,迫使自己张开嘴。
力道不重,一点不疼。
紧接着清新冰凉的牙膏味道在他唇齿间蔓延开来。
“嗯?”宋西挣扎着张大眼睛,努力看清齐竞白的脸,“我,我自己刷。”
他“夺”过牙刷,塞进嘴里刷啊刷。
随着他眼皮的粘合,刷牙的速度也减缓,最后人迷迷瞪瞪地慢慢靠向齐竞白怀里。
齐竞白失笑,声音很轻,拨开西西没用力的手指,接过牙刷替他继续刷牙。
害怕弄疼西西,齐竞白每一下都很轻,刷个牙刷了好半天,后背硬生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温声细语地哄着小家伙漱口,再洗洗脸,换上睡衣,抱着人送回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