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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和勤望向周玉程,问:“周董,你还要听么。”
周玉程一点声都发不出来,脸色不好,捏着酒杯用力,指尖都透着白。
片晌,周玉程抬起眸色来,声音是哑着的,道:“听。你说。”
“郑锦年,郑总,是四月快结束时住院的,没错。不过,不是生病,是出车祸了。住了很久的院,嗯,所以后来退赛退学了。”
章和勤就说到这里,便不说了,后面有些话不好说,也禁不住说。
Zunla和安吉斯震惊,又是一番感慨。
章和勤按灭了香烟,便叫助理将两人请了出去。
室内再度宁静。
章和勤斟酌着用词,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拿手里哆了两下,问周玉程:“后面还有一些,仅我们俩能听的话,你要听么。我想,锦年就是跟你关系再好,这些事,他也是肯定不会跟你说的。这毕竟么,是他人生,最至暗的时刻。”
周玉程整个身子都埋在了暗处里,手也摸到了桌上的烟盒,还是停了,抽出烟来,没燃。
“你说吧。”
“那我敞开了说了。”
第66章得知锦年旧事(3)
“当年的车祸啊,不简单。
有人暗箱操作控制锦年这支在玩的车队输比赛,设了赌局,这场必须输,花钱来买郑锦年的关系,买不动,郑锦年太肘了,非要赢这场比赛。车到终点的时候,被后车撞翻了,出了车祸。
撞车的,是同队伍里的青训生,开着后车,他没事,郑锦年和车里的主赛手当场晕厥,说是主赛手关键时候护住了郑锦年,胳膊被截断,人直接没了。郑锦年大出血,住院两个多月。
人是我送到医院的。医药费是我掏的。后来锦年记着我这份恩情,见着面总喊我一声哥。
那是五月份,我在美国待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热的夏天。也有可能是这年我遇见的事太诡异了。
我就记着,郑锦年住院长了一身的痱子病,我见着不忍心啊,这么有能力,又能给我赚钱的小孩。我几次来医院看他,他住院这么久,家里没人来的。一直没人照顾,我只好花了点钱请了个看护。
最后一次我去看他,正遇到他一道打比赛的那些孩子来找他麻烦,起初我以为是车队里的,但看着不像。细问了才知道,是一起创业的。郑锦年因为身体状况要退赛,退伍里的老大和他就此闹掰。
至于后来那比赛还获奖了,你给他们颁了奖,郑锦年人都不在队伍里,怎么还用他的技术这些事,我就不知情了。
我就记得,那晚,郑锦年终于开口,他求我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