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让这群胆大妄为的鬼知道,敢于侵犯蛇岐八家,那么就要敢于承担来自蛇岐八家最猛烈的报复。”
其他几位家主虽然并未言语,但是眼眸中,神情里都传来和龙马弦一郎相同的意思,面对猛鬼众这样蹬鼻子上脸的挑战,蛇岐八家要以最狠厉的手段报复回去。
让猛鬼众的所有鬼知道,敢于在蛇岐八家的门面上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就准备好胆子迎接来自于蛇岐八家的报复吧。
“对于猛鬼众的挑衅,我认为绝对不能够姑息他们,就和我之前想说的一样,蛇岐八家对于猛鬼众的态度一定是除恶务尽。”
橘家家主橘政宗站在家主们的最右侧,经过时间流逝而衰老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愤怒,如果现在给他刀剑的话,他甚至可以立马拿起刀剑冲锋到蛇岐八家与猛鬼众战斗的战场上。
上杉越站在家主们的最左侧,手上和胸膛处也绑着白色的绷带,那些绷带上沾染着些许的血迹,他在那场爆炸中也受了伤。
只不过由于用黑日吸取了部分冲击波的力量,并且皇的血统赋予了他强大的体魄,让他仅仅只是手臂脱臼加上骨折,以及胸膛处有几片金属碎片镶嵌在其上,这种伤势对他皇的血统而言只是轻微伤。
所以此刻上杉越还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站起来,并且和其他几家家主站在一起看着仍旧躺在床上的源稚生和陷入昏迷状态的犬山贺。
但上杉越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来自各家主的问题,他只是沉默着看着躺在床上的源稚生以及仍旧昏迷不醒的老朋友犬山贺,沉默的愤怒从他的心中悄无声息地蔓延至周围的空气里。
各大家主此时都感受到身旁的空气突然凝固,变得势若千钧压在了众人身上,一种无需言语的极致愤怒在这凝固的空气中不断地蔓延,让他们心中骤然生出一种被远古巨兽盯上的恐惧感。
这种感觉并非是当你眼睛看到从而经过大脑思考后得出的恐惧,而是完全无需视觉神经,甚至其他的感官神经都不需要,那是一种来自于身体本能对于危险最原始的恐惧感。
“报复,并不是一个选择题,而是一个肯定句。”
“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他就要有胆子接受来自我的报复,我会让那个疯子知道什么叫死亡有时候也是一种奢望。”
上杉越说出了他的第一句话,确定了蛇岐八家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而众人在这时也发现,他的眼眸中如熔岩般的黄金瞳已经在此刻显现,看向他们的时候流露出了实质般的杀意。
“如果要开战的话,我想要进入战场的第一线,为蛇岐八家释放我生命最后的光芒,用我生命最后的油脂为家族的前路照亮光芒。”
橘政宗也亮起了黄金瞳,只不过他的黄金瞳在上杉越的面前显得如此的黯淡,以至于像是要消失一般,但此刻他有些浑浊的眸子里满是坚定和执着的战意。
上杉越熔岩般等到黄金瞳看向了说话的橘政宗,他的黄金瞳此刻显得更加的灼热,那股杀意也更加的明显与浓厚,但是随即他眼眸中的金色光芒逐渐消失,变为了普通的眸子。
“对于橘家家主你的申请,我不会同意,战场是新鲜血液崭露头角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以你的智慧,不应该去那里,而是应该负责蛇岐八家后方的后勤调度。”
“各位家主也是一样,我知道你们年轻的时候也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但是此刻不是你们上战场的时候,时间和经验带来的智慧该用于正确的地方。”
上杉越对所有的家主如此说道,虽然语气平和,但是所有家主都能够看到上杉越眼中仿佛要吃人的眼神。
对于其他家主而言,上杉越此刻的愤怒是正常的,作为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作为源稚生的父亲,而猛鬼众又恰好将这两样东西全部伤害了。
但是对于上杉越自己而言,他现在无比想要把眼前的橘政宗挫骨扬灰,作为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竟然假惺惺地来到病房探视,还装模做样地请求自己的建议。
真是让人很想杀了他。
如果此时此刻上杉越能够确认眼前的橘政宗就是赫尔佐格真正的本体,那么他一定会用黑道最残忍的手段让赫尔佐格“享受”七天七夜。
但是上杉越最终什么也没有做,他将对橘政宗的杀意全部埋藏在心里。
君子有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在路明非说出这个计划的开始,他就知道,一定会付出一些代价,而他需要为这些代价付出忍耐。
要让这条鱼认为前方没有一点障碍物,他才会放心大胆的游过来,然后在他认为自己即将鲤鱼跃龙门的时候将四面八方都设下网,在他最高兴的时候收网,才能让他体会到最深的绝望。
“大家长,有人想要见您。”
敲门声传来,紧接着是一个声音传来,这声音让在里面的各家家长面色一滞,这是谁,明明已经三令五申说了这里只有蛇岐八家各家家长才能够进入。
那么这是谁的下属,竟然会忘记吩咐的绝对准则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下一刻,躯体倒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撞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而这响声也让屋内的各家主一瞬间严肃起来。
“这个地方确实有点难找,不过有人带路的话还是能在规定时间内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