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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林星雨之前和我上过床。”顾星临既忐忑又紧张地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白釉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之后的影帝,你们公司的摇钱树。”
顾星临:……
你知道还和他玩的这么好,白少爷你的心真大。
“他和别人不一样。”顾星临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后悔得恨不得自扇嘴巴,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好像他有多独特似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初是他自己自荐枕席的……”
顾星临说的这些林星雨都跟他说过了,白釉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人等待着他之后的解释,毕竟顾总难得有这样口拙的时候。
林星雨确实不一样,很纯粹的一个人,当初的自荐枕席只是为了演戏要一个机会,被人看见的机会:“我清楚在这样资本横行的年代,娱乐圈不过是个大染缸,是有钱人的后花园。
表面上风光无限,真正干净的又有几个,要么背靠资本要么本身就是资本。
我就是想演戏,用身体换取一个机会,很公平。
其实我还挺感谢顾总的,你想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什么。
但是白釉,你付出身体如果只是为了得到一些物质上的东西的话未免也太贫瘠了,走不长远的。”
白釉其实很感谢陆知远能对他这样上心,林星雨也能百忙之中来公司几趟把自己的经历和过往说给你听,因为他们本不必这样做的,这样的善意和温柔怎么不令人动容。
白釉斟酌着词句最后憋出来了一句:“谢谢。”
犹豫思考过后还是选择把真相告诉林星雨:“我和顾星临,大概真的是在谈恋爱吧。
还有我并不缺钱,陪着他只是因为他很重要。”
林星雨张了张口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釉了。
“你的选择我不能说正确。”白釉评价他,世故而不世故的一个人,非要形容的话应该就是仰望星空、脚踏实地吧,清楚现实也愿意向现实低头,而这样的低头是为了更好地去追逐他的星空,“你以后会成为影帝,也不用再做这样的牺牲了。”
“就这么看好我啊,当初身边全是骂我的人,也有嫉妒我的人,你是第一个这么客观地评价我的人。”白釉的性格冷淡,但每一句话说的认真到让人深信不疑,林星雨大受鼓舞,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不过你放心,我和顾总,就那么几次的床上关系,之后什么事也没有。
我对他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哎,对了,你以后要是有演技上的问题都可以请教我的,虽然我的演技现在也不算厉害,但我看了你的剧,我觉得比你还是好那么一点……”
白釉:……
“我就是和他上过几次床,白少爷,你知道的,我遇见你之后也是一样地混,都是以前的风流账……”顾星临决心要坦白但又没想好措辞。
“那顾总的风流账有点多。”白釉都不知道他重生以来遇见过顾总的多少个小情人了。
顾星临被这一句话彻底击溃,上辈子他们的“恋爱”游戏,嘴上都说着是玩玩而已,白釉也从未追究过这些。
这辈子无论那些过往是风轻云淡地揭过还是翻账本似的追究,顾星临都可以接受。
迟早有这么一天的,相比于白釉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事不如由自己来说。
“白少爷,要不你给我戴个锁?”顾星临索性破罐子破摔,语出惊人地说了句。
“我信你。”白釉回答。
“信我你还送我手表啊?”顾星临干脆从驾驶座上起身,车内的空间逼仄,他只能手脚并用地爬到了白釉的腿上去。
“这个不是为了监视你。”白釉抿唇,认真地思考过后告诉顾星临,就是有时候他想听一听顾星临的声音或是他那边的动静之类的,类似于一种让自己放松的娱乐方式,好吧,也是偶尔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占有欲和控制欲作祟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
“我知道。”顾星临双手揽着白釉的肩,在逼仄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大鸟依人。
“事情都过去了。”白釉看着顾星临的桃花眼,忽然很想去舔一舔他眼下的那颗痣,“但是我还是有点不高兴。”
白釉诚实这个品质,分情况也分人,顶着这个表情这个脸在生意场上说话的时候死的也能说成活的,在他一本正经地说着我不高兴的时候,顾星临忍不住去啄了啄白釉的唇角:“怎么办?老公怎么才能哄好呢?亲亲可以吗?”
“不要给别人暧昧的机会。”白釉又补充了一句,顾星临的性格和他大相径庭,和每一任情人大抵都是好聚好散并且对顾总的评价总是不低,他的生长环境决定了他的行事风格,而他的行事风格总是不愿意去当那个坏人的,何况失忆后的顾星临又怎么记得他现在的保证。
如果真的有那种时候,只能白釉来当这个坏人了。
“我都有白少爷了,怎么可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何况这世上又有谁比得上白少爷。”顾星临辟骨上好像有钉子似的总是坐立不安地扭来扭去四处点火。
毕竟顾总奉行的圣经是,如果情侣之间有什么矛盾去床上打一架就行了,如果你惹对象不高兴了需要哄他,只要把自己送给他就行了,大不了挨一顿草,一顿不够就两顿,再不行就玩玩猫女仆兔女郎谁跟你的,实在不行就拿小鞭子抽,生再大的气总有哄好的时候。
但是有什么没有说开的事情或者不想让对方知晓的事情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对方,或许能够得到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的结果,总归比从别人那里了解到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