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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允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你跟柳倦关系不挺好的吗,他没跟你提过吗?”
许伊言皱眉,对安允略带刺的话有不满:“他的事我干嘛知道,没事我跟他聊这个干嘛?”
安允没说话。
许伊言:“我跟他不熟,那天晚上也是一个饭局,谁平常会跟不熟的人吃饭。”
安允紧闭着嘴,他感觉这个时候还是沉默的比较好。
许伊言摊开手说:“我是跟他订过婚,但订过婚的又不一定是熟人。”
在和许伊言吃饭,且与许伊言订过婚的安允缄默不言。
也发现自己越说越离谱,许伊言手肘靠在大腿上,手抚额头弯腰做沉思状,然后转移话题说:“柳倦找过你了?”
“嗯。”安允回答。
许伊言侧脸,安允面色平静,像一尊木雕。“他给你说了什么?”
安允很是委婉地说:“我觉得你应该能猜到。”
当初柳倦喜欢许伊言这事也没藏着掖着,在大学时期就竭尽所能地靠近许伊言,丝毫不因性别原因避嫌。许伊言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傻子,当然能看出柳倦的意思。
他有过明确的拒绝,但柳倦十分体面,他说喜欢是他一个人的事,坚持或放弃都是他一个人的决定,他保证会不打扰许伊言的生活。
可惜,许伊言不是傻,安允傻。他真觉得柳倦是一个很温柔的大哥哥形象,许伊言对柳倦一直都是爱答不理的,安允看不下去了好几次提醒许伊言礼貌一点,结果被许伊言冷眼相对。
后来柳倦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安允还挺惋惜的,然后又被许伊言教育了几番。
再后来,就是安允与许伊言退婚,许伊言忽然与柳倦订婚的消息。
许伊言面色古怪地看着安允,很是窝火的样子:“我已经很明确和他划定界限了。”
“我会去查查章闲的事。”许伊言还是妥协了。
他对安允永远没有原则,他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件事。从朝夕相处的六年,从不告而别的六年,多少夜晚许伊言都在期盼与安允的重新见面,久到许伊言都不再抱有希望。
安允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许伊言挺直身子,左手大拇指摩擦着大腿的裤子,眼神垂落在沙发上,纤长的睫毛覆盖住了眼睛,看起来像是破碎的陶瓷。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问:“安允,重新见到我你开心吗?”
像是鼓足勇气才开的口,他说完便闭上眼睛,如同掩耳盗铃的小偷不去看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