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没忍住地,他一把圈住月食的脖子,把脸埋进爱犬毛绒绒的大围脖里,狠狠地暴风吸入了一大口。
——嗯,香的。
看来上次的澡没有白洗。
尤不满足一般,矢目久司扶着爱犬的前肢搭在自己腰上,微微低下头,右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亲亲。”
!!
瞬间,月食的尾巴原地起立,转着圈摇摆得仿佛能原地起飞一样,没有丝毫拖沓,抻着脖子,“吧唧”一声,就用口水给自家主人洗了把脸。
矢目久司眉眼舒缓,唇角含笑,伸手轻轻抹了一把脸上湿哒哒的液体。
——噫,臭臭。
但没关系。
小狗嘛,有几个是嘴巴不臭的?
对于这次吸狗的体验打了个满分,矢目久司松开爱犬,换好鞋,心情舒畅地踱到冰箱前,准备摸个犬罐头出来,给自家爱犬改善一下伙食。
虽然月食不挑食,就连他亲手做的、视觉效果拉胯至极的狗饭也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但矢目久司还是会心疼自家爱犬。
……毕竟,那可是会让冷面男科恩都脸绿的,无可复刻的谜の料理啊。
开好罐罐,矢目久司把月食专用的白色食盆拿出来装好盘,然后就带着月食直接上了三楼。
现在的三楼与之前大不一样了。
原本的大平层被做了简单的隔断和装潢虽然看不出什么装修风格,但好歹添置了不少家具,这让它与之前的清水房相比,宛如云泥之别。
至少看起来,居住的舒适度增加了很多。
矢目久司上来的时候,刻意将脚步落得沉重。
很快,当他踏上最后一级阶梯时,便看见一个顶着一头乱糟糟碎发的脑袋从三楼栏杆边探了出来。
“主人……”
青年蔚蓝色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重新恢复明澈的瞳仁干净得像是一泓秋水,矢目久司能很轻易从里面分辨出自己的身影。
“……不用这样叫我,黑方。”
仿佛没听见似的,楼梯口的黑方给矢目久司让了条路,目送对方进入三楼后,目光便紧紧锁定住像是只小跟屁虫一样绕着矢目久司转圈圈的月食,嘴角细微地向下撇了撇,眉宇间流露出一瞬间的阴沉,但很快便掩盖下去。
他亦步亦趋地跟上了冰酒。
等到对方安顿好那条蠢狗后,他便顺着沙发蹭了过去,蔚蓝色的杏眼微微弯成上弦月的模样,整个人挨着矢目久司坐好,明润的眼眸中满是亲近与濡慕:“伤势已经痊愈了……主人,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矢目久司按住了黑方贴过来想要蹭蹭的脸,把快要整个挂到自己身上的大型挂件往旁边推了推,整理了下被对方蹭乱的围巾:“只是伤势好了?体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