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野幸眨巴了一下眼睛。
“「现在」?所以说……琴酒老师原本、是想要把我带回去交差的吗?”
“闭嘴。”
枪口往上重重顶了一下,冰冷坚硬的金属抵在下颌处,将附近苍白的皮肤压出大片红痕。
千野幸转了转眼珠,乖乖抬手,在自己嘴巴上比出一个拉拉链的手势。
某人喋喋不休的嘴巴终于被封印住之后,空气终于恢复了难得的安静。
琴酒心头微不可查地微微一松。
掐住对方下巴的手,像是丢什么大型垃圾一样,琴酒手臂一扬,将身前这具鲜血淋漓的身躯重重掼在了树干之上。
“——带回去。”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千野幸,慢吞吞将指腹上沾染的血渍擦净。
基安蒂答应一声,面上带着满含恶意的微笑,上前,想伸手去拖千野幸的衣领。
“轻点,别弄死了。”
基安蒂:“……?”
愣了一下,她反问:“怎么,要活口?那你刚才在邮件里怎么不说清楚?刚才我那一枪可是奔着杀人去的,正中腹腔——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家伙现在估计就剩半口气了。”
没有理会对方的诘难,琴酒转过身,黑色大衣的衣摆伴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微微摇晃出一片冷硬的弧度。
“他是冰酒。”
“冰酒?那个女人不是——你说他是冰酒?!”
女人本就不甚悦耳的声音,在一瞬之间飚高了至少八个度。
基安蒂瞪大眼睛,见鬼似的瞪着靠在树干之上、正在笑眯眯地冲自己眨眼的陌生青年。
往后连退好几步,基安蒂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终于颠了,琴酒?——矢目久司那个疯子,不是早就已经死掉了吗??”
久久得不到琴酒的答话,她于是低头看着千野幸的脸,略微迟疑:“……你整容了?”
千野幸眉眼弯σw。zλ。弯,笑吟吟地点头。
“你真的是——”
“走了。”
虚软无力的身体被人略显粗鲁地捞起,千野幸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架着自己的沉默狙击手。
“好了好了、知道了科恩——啧,啰嗦。你还真是个没趣的家伙!”
——————
对于常年混迹黑暗世界的人来说,他们或许不会对于一个人的名字投入过多的关注,却一定会牢牢记住对方的绰号。
名字是区别一个人与其他人的方式,绰号却不同。
那昭示着一个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