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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酒的眸色沉了下去,唇瓣紧抿:“我知道。你也想杀我,你们都想杀我,对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表情冰冷至于,竟然带上了一抹忧伤与失望。
她看着千野幸。
“你和他,是一样的。你们都该死。”
直面冰酒身上传来的肃杀之气,千野幸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唇角依旧懒洋洋地噙着笑:“你说得对,我是该死。但我到底要不要死这件事,你说了好像不算……火作早织。”
火作早织:“……”
火作早织:“…………”
少女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仅剩的一点点温存瞬间被冰冷的杀意所吞没。
咔哒——
枪支保险被人拉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荒原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我再说最后一次……让开,否则就去死。”
千野幸却像是根本没听见这番威胁似的,闲庭信步般踱到对方面前,腰身微倾,似笑非笑道:“你最好省些力气,否则等下醒不过来的话,我还得想办法把你送去医院。”
火作早织;“……让开。”
左手有些别扭地抬起了枪口,她将冷冰冰的枪管抵在了千野幸的眉心处。
千野幸恍若未觉,只是微微笑着,将冰冷的手指轻轻搭在了对方的左手手背上。
“来。”
他说:“让我看看你还有没有扣动扳机的力气。”
面色微微一怔,很快,火作早织便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深褐色的瞳孔骤然紧缩,面上神情开始剧烈变化。
下一秒,一袭黑衣的少女毫不犹豫地松了手,任由配枪自由落体之后,手腕轻翻,掌心出现了一柄小巧的匕首。
唰——!!
千野幸下意识抬手格挡,但下一秒,匕首便狠狠扎进了火作早织右侧上臂的皮肉之中。
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火作早织握着匕首,面无表情地搅动了一下伤口,借着剧烈痛楚的刺激,稍微回复了一点点对身体的控制权。
她深深看了千野幸一眼,接着转身,毫不犹豫地抛开千野幸,朝着西南方向那唯一的缺口直奔而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