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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主任!”
两名护士小姐面上带了一丝歉色,迅速挤开了直愣愣杵在担架车旁边的两个青年,极富职业素养地无视了扶手上那两对异常扎眼的“银手镯”,一左一右推着车,迅速消失在了走道转角。
病人突然被同事被抢走的急诊科医生一脸懵逼。左右看了一圈,见那两个病人朋友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意见的样子,他便也放心打了个呵欠,反手握拳捶了捶腰,拖沓着脚步,溜溜达达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继续摸鱼去了。
另一边,忙碌准备着手术室用具的护士小姐们面面相觑了一阵,看了眼没什么表示、甚至关上了办公室房门的急诊科医生,沉默着,推着手里的小推车,又利索地把东西送回了原处。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留在现场的三名青年互相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
气氛一时之间僵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
“呃、那个,安室先生——”两鬓有些微霜白的山本医生,有些犹豫地唤了一声,“我……我先去观察一下那位矢目先生的病情,之后再跟您、啊,跟你讨论一下病人的治疗方案……请问,这样……方便吗?”
安室透眨了下眼睛,微歪着头,笑眯眯地应道:“当然,您是主任医长,一切都听您安排。”
“……请恕我失陪!”
脚步匆匆的,已经人到中年的山本医生衣袂翻飞,以恨不得百米冲刺的速度,一溜烟地顺着担架车离开的方向追去。
沉默中,手术室大门前,只剩了三个画风迥异的青年静默伫立,目光有些隐晦地相互打量着。
片刻后,伊达航率先开口。
“还没请教,这位先生,您是矢目君的——?”
“鄙姓安室,是矢目君的室友。”降谷零习惯性地露出了营业微笑,然后就注意到对面的高大青年表情噎了噎,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古怪。
?
降谷零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维持住面上的沉稳,点了点头,伊达航将目光转向另一位同样一毕业就不声不响没了消息的同期,主动给出对方出示手里剧本的机会:“当时在现场、矢目君身体不适的时候,您似乎很关心他的样子?——绿川先生,请问您之前,认识矢目君吗?”
诸伏景光下意识想回答下属,下一秒就注意到对面的幼驯染在对着自己疯狂打眼色。
诸伏景光一愣。
略微沉吟了片刻,他面不改色地微笑道:“啊、那个——事实上,矢目先生,是我的房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