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记得,因为之前给他开欢迎会的时候,自助餐上我就吃了鱼。
因为我喝鱼汤也根本就不过敏。
可这在我们家是一个禁忌的话题,没有人会回答梁智文。
所以他也只是尴尬的一手拿勺一手拿碗又重新坐了下来,把空碗放在了我的面前。
而我,就捧着那空碗,似有千斤重。
妈怼了爸的胳膊一下,“说这些做什么?”
声音很小,可所有人还是都听得见。
爸就难得的噤了声,没发脾气。
可低着的头分辨不出是何种情绪来。
梁智文就抢了话茬,“文叔,你说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哈,从文芷回来你就没给个笑脸!”
这要是搁旁人说这话,爸肯定能立马跟人急了。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梁智文如是说,爸就只是冷哼了一声,“都断绝关系了,还给什么笑脸!”
就是语气再不好,这样的回应都已算太难得。
我终于再也按捺不住,“都断绝关系了,您还不是让我进门了?”
他就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给老子出去!”
我也怄气的把碗往前一推,“我不出去!”
“你出不出去?”
“我就不出去!”
“好!你看我不……”
“又要打我吗?”我骤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爸,“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打够吗?”
这样一句反问,爸就红着眼眶咬牙切齿。
“过去的事情说好了不会再提,可就算不提,你们真正忘记过吗?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埋怨什么,可我也是人,我心里也难受,这两年,你们有一丁点在意过我吗?哪怕就只有一丁点,我都愿意后半生做牛做马弥补我曾经犯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