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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得太久,情怀久久得不到满足的颜九儒昨日便有些蠢蠢欲动,今日抱着浑身香气的娘子,胯里横筋皆现,险些儿把火热的身子都熔化在武宋身上。
小别胜新婚,而旷得越久更觉蜜意浓情,武宋原是没有那般心思去弄,但颜九儒的邪念之理隔着衣物传到心间里来,忒灼热,忒坚硬。
渐渐的,她难以成眠,转觉燥热难当,借着一点月光合身边的人溜了个眼,无意做出热情相迎的意思,颜九儒一个高兴,揾香腮,贴胸乳,忽然榻里窸窸窣窣一阵响。
响声停止,被弄得腥红一片的身上便不着寸缕,而她也不知何时探出手解其裤带了。
颜九儒找来两张帕子摊开垫在武宋身下,随即一战精神爽,再战气血刚,一宿三餐,欢欢喜喜闹到了残更才肯罢休。
帕子早已移位,落在了地上,狼藉非常。
清理黏腻的身子,颜九儒说了几句闲语后才与武宋体倦而寝。
次日没有人失睡,武宋本以为今日起来会浑身酸痛,出乎意料的是除了腿间有些酸胀,四肢与腰肢都是轻盈的。
行李昨日已经收拾完毕,简单用过早膳,和王氏叙上片刻寒温,饮下半壶茶水后,几双眼里含着热泪,做了分别。
萧淮时两步一回头,频频和王氏道别。
等一行人离开,望着冷冷清清的天井,王氏才悲从心起,落下几滴痛泪。
客船会在码头经停,只需要买上几日的吃食与用具。
这次是顺流回苏州,一里只需四文钱,仍和来大都时一样,住的是独立小屋,小屋是王氏出银子租的,比上一回住的要宽敞明亮许多。
还不到开船的时候,颜喜悦不肯乘坐摆渡船上船避风,她戴着惹眼的虎头帽,站在码头的旷地上探头探脑向外张望,一双眼睛看直了也没从来来往往的人中看到自己想见的人。
眼看还有不到三刻船就要开了,还没见到人,颜喜悦不由难过,她还有好多话想说,心下不知如何是好,把头一低,管着脚尖发呆:“是骗子呢。”
话音落,鼻腔里先是闻到一股鞭炮似的味道,随后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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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脚定住时,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倏尔如珍珠般落下。
不偏不倚落在了鞋面上,晕成一朵朵没有形状的水墨花。
颜喜悦用力吸溜一下鼻子,狠狠擦去了湿润的脸颊才抬起头:“蒋叔叔,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一抬头,脸上的悲伤之色被风吹得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生潮的喜色,眼底的欢喜几要和泪珠一样夺眶而出了。
蒋尚延早颜九儒一步到码头,想偷摸见一面自己的孩子,也是最后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