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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雷响,郑锦年觉得天都塌了。
…
周玉程的大秘书给郑锦年身边,但凡他熟悉的人都发了请帖,唯独绕过郑锦年,连西拿都收到线上请帖。
唯独他没有。
这几天,不光是港媒在疯狂报道,从视频中能看见,络绎不绝的记者分别聚集在周家别墅外围,还跑到了周家大家姐以及在港的小妹公寓附近蹲点。
宁市几位收到邀帖的世家,暂时搞不清楚什么情况,和郑锦年还算熟的,有特地打来电话问他,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现在周家瞒的还是很深,不知道周玉程小周公子突然暴毙具体是什么原因。
赵灿惊呆了,他打视频来,道听途说,告诉郑锦年,说,在宁市,就有人看见了,周公子在宁的最后几个月,不是去乡下忙着参加白事,给人敲锣打鼓奏丧乐,就是偷摸摸去医院,被人撞见过好几回了。
感情病得这么重。
怪不得最后离开宁市仓促的很,连顿散伙饭都不肯跟大家伙好好吃一顿。
那会儿大家就觉得他面色不对,老是发白,肯定得癌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天妒英才啊。赵灿唏嘘不已,劝郑锦年想开,还问要不要自己来德国陪他几天。
他知道在宁市半年,他和周公子关系挺好的。
他自己其实也很惋惜,说到兴时,泪都流了好几串。
郑锦年冷着脸说不用,挂了视频。
室内宁静,郑锦年双手交叠,按在额头上,一阵恼火,片晌,迅速抬起头来。
该死的周玉程。
你到底在闹什么!
郑锦年买了票要去香港,人落地机场,被九叔亲自接待,又将他劝回了。
几个小时后,郑锦年没见着周玉程面,又返回了德国。
莫萧不清楚内幕,来问郑锦年什么情况,郑锦年捏着额头,火气和郁色全在心口压着,眸光都是劲劲的,躁动:“没见上面。发消息倒是回了。人还活着,说我不该联系他。”
总之他在香港是又跳又唱,搞得鸡飞狗跳,摆台子唱大戏,激得在德的郑锦年每天情绪都五六七八变,快把他逼成狂躁大怒师,但他在那边,依旧态度淡淡。
郑锦年给他打电话,发视频,一百条语音都有了,他一句不回,末了,郑锦年说要拉黑他了,他终于来了一句。
【说好的。别联系。】
好,好极了!
他回港一趟。病好不好不知道,怎么治郑锦年,他怕是咨询了全港的心理专家和情感大师吧。
郑锦年确实快被他折磨得双相症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