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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郑锦年还单纯地以为,他这个爹是真去搞艺术,搞他的音乐,碰了一鼻子灰回来的,回来就和他妈吵,家里能砸的全砸了。
偏偏他妈只知道瞒他。
那时,他还帮他爸说话,人有点爱好怎么了,他老爸想办音乐展,他妈不支持,就从他存下来的零花钱里出,他给他爸出钱办。
真是一场笑话。
郑锦年把眼睛一闭,脑海里自动就浮现了他爷气得呕血的场面,人也倒了地,一头蹿在了麻将桌上,麻将滚了一地。
也就是从那回起,郑锦年才知道,家里几个叔爷小打小闹的嗜赌真能害命,十三条隶属于郑家的街口铺面,全输了。
沿河一带的地盘,连着地皮都换了姓,全赔了人家。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郑锦年脸上冷得厉害,离开了场馆。
周玉程手笔大,这点钱于他而言算不了什么,爱好打麻将,是老港人传统,爱点赌,可能真是无伤大雅的事。
郑锦年停了脚,馆子里的经理认出他来,喊郑少,问是不是来找周董的,我领您上去。
郑锦年摆手,还是离开了室内。
人都已经坐到了车上,方向盘一打,郑锦年这就要离开地下车库了。到底还是心不甘。
不乐意。
郑锦年熄了火,解了安全带,头仰靠在车座里又坐了七八分钟,要是这时有人在,从后视镜能看见,郑少表情太痛苦了,呼吸都透着累。就跟鱼在溺水没个两样。
又几分钟后。
终究,郑锦年下了车,坐着专用的电梯,还是回到了馆内,重新,回到了室内,上了楼。
…
楼上,室内,章和勤赢了笔大的,心情怎么能不好呢。跟周玉程说话都变亲热了。
“程总,程老弟。我看也别等晚上吃饭再聊了,晚上您肯定有更重要的事办,我这就喊两个人来,你再陪我坐坐。”
“行。”
章和勤放眼望去,眼光伸得远,很快选中人,跟助理道:“把Zunla和安吉斯给我喊来。”
两个外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