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的事,他同他妈说了,他妈让他有空去一趟西北见一下小棠,当面问问情况,毕竟她人现在在科研基地,谁也联系不上她。当然,家里的人想见她也难,除了周玉程。
离婚的事是今年三月初发起的,在二妹进基地前。
周玉程周四回宁,还有一项应酬,早在之前,他接了陈家邀帖,定在今天晚上去陈家老宅吃饭,陈家老爷子郑重邀请,他拒绝不了。
郑锦年知晓周玉程非要去吃这顿饭,他表示无所谓:“你去吃吧,周四我有事,走不开。你长个心眼,别被老爷子骗的摸不着北。记住,谈钱的事,不要干。谈钱的买卖,别急着接。”
周玉程震惊外加恼怒:“什么啊?你家摆家宴,你不来?”
“有点事,走不开,提前约好的。”郑锦年根本就将陈家这顿宴请贵客的饭局不当回事,随便哄哄,“眼睛别瞪那么大,好了,等饭局结束,我去接你,行吧。”
周玉程气的要挂视频:“那你,就让我一个人见你家长,到你家去,真就一个人啊。”
郑锦年不知道他又生哪门子气:“一个人怎么了。周公子风流倜傥,文化人,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没经历,还怕这点应酬?别莫名其妙发愁了,你二妹在基地联系不上,我派人打听打听,那边我认识人,有信了给你电话。”
视频就这样挂断。
真到了晚上去吃饭,周玉程到底还是重视了一番。
该准备的他准备了,该送的礼他送了。家里养的狗和猫,周玉程都算在内,真叫郑锦年说的,他特体面,是个场面人。
晚上8点多。
郑锦年在宁市大学试验点参观,结束饭局,几位院长送郑锦年出门,示意饭桌上一直坐在郑锦年身侧的吴老师送郑锦年回家。
郑锦年便让这人上了他的车。
老金在前方开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后面,想来也是对郑锦年和女人打交道感到好奇。
郑锦年呵声:“老金,好好开车。”
“好嘞,少爷。”
饭桌上发生一些啼笑皆非的事,众人误会郑锦年和这位搞科研出身的吴颖禾老师关系不一般,谣言传出的源头竟然还是这位吴小姐。
适才饭局,事情被说破,有心的好事者要郑锦年给个准话,郑锦年并未给吴颖禾难堪,应下与吴颖禾的关系,让饭局气氛顺利进行到尾。
此刻在车上,吴颖禾摸不准郑锦年是什么意思,她望着郑锦年的侧面,被他的人格魅力和蕴藏在冷然外表下的温良打动。
吴小姐承认自己虚荣,想借郑锦年的势帮自己办些事。她本人在科研方面从来都是严谨的态度,与郑锦年也只见过两面,还是郑锦年有意向对她实验室的项目感兴趣主动约见。
可她与这位传说中的郑总到底是泛泛之交。清清白白。不存在什么交往一说。
不等吴颖禾开口,郑锦年放下手机,说话道:“不要那么大负担,吴老师。学术圈向来如此,你年纪轻,再过几年,话语权落到手上,很多事再不好办,也都好办了。”
吴颖禾松了一口气,身姿放松,攥着衣角的手还是有些紧张:“郑总,多谢您今晚的解围,谢谢您体谅……您放心,我没利用您办什么事,我只是,我确实,是想在自己的科研项目上有点说话的权利,我几个学生,院里那种风气,我实在看不下去。等这个项目结束,我一定和您划清界限,到时候我会对外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