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上午九点落地海市,去办一点私人的事,处理完可能回来会是下午23点,我去参加你们开幕式。”
“好啊,我给你留内场的位置。”
“嗯,”郑锦年视线垂下来,望着周玉程黢亮的眼睛,道:“等开幕式结束,你搬回自己那边吧,我叫人给你收拾行李,楼下卧室装修不停工,有机会,下次你再过来住。”
周玉程的欣喜在一瞬暂停,眼睛里的郑锦年倒影也模糊了。
郑锦年擦了擦手,回床上躺下了。
周玉程跟着他一起回床上,有点烦躁:“为什么啊?好好的,为什么赶我?”
郑锦年拉了拉被周玉程压着的被单,室内空调温度刚刚好,这个季节,不冷不热,架不住周玉程火气大,室内如果不是恒温,不开冷气,他晚上很难熬。
“不为什么,我俩,最近太熟了。人跟人之间,还是要保持一点距离的好。”
周玉程无语。扯了郑锦年的被子给自己盖上,又丢到了一边,四仰八叉躺得特别舒服。
“脱线。睡觉,放屁的话,以后别提。”
两人这晚没怎么继续往后聊,也没闹不愉快,周玉程当然不会惯着郑锦年莫名其妙的要求,他全当他最近大姨夫要来,情绪不稳定。
可这周三,说来也很奇怪,两人却在一件听起来特别荒唐的事上吵了一架。各自都有些不愉快。
起因是,九叔去了法国一趟,替周知梧处理她留下的烂摊子,接管她的财务和做交接时发现,属恶意竞争的对家公司强行收购周知梧在法的一系列品牌公司,其当家人与郑锦年关系非同一般。
被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九叔来法收回相应股份,在与那位被四小姐讽为女魔头女疯子的安小姐二度交涉时,通过多番调研,确认这个所谓的女魔头,不光曾经是宁市郑锦年手里的得力干将,到现在,账上的财务也依旧和郑锦年紧密相连。
周玉程收到分析报表,有数据支撑,他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安夏背后的老板,确确实实是郑锦年,无从翻证。
他假装不经意,不想撕破脸,可又藏不了一点,最终还是将事情摊开了说。
郑锦年的态度出乎他意料。
汤嘉丽跟在她们郑总身后,两人进分公司大楼,今天陈殊陈总开季度会,郑总出席旁听,知晓郑总要来,今天的会议重要,楼下招待厅早早聚集了一堆人,来迎接郑总上楼。
汤嘉丽站在郑锦年身边,他脚步不停,见着来恭迎的人也是抬抬手,往电梯间去,汤嘉丽便跟上脚步,和一帮上了年纪的主管分别站在郑锦年左右两侧。
郑锦年不搞特殊,坐电梯不讲究总裁专属,按着键,示意外面候着的人都进。
众人就这样随着电梯高升,聚在小小一间电梯间里,听着郑总在同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