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程摸住郑锦年拿手指抠他的手,使劲顺着他的话那么一想。
“走到我身边来……那你什么时候到我身边来,你不就在我身边?听你话的意思,你是不是……好怪,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事?”
郑锦年笑了。
——什么时候到我身边来。
——快了。
就快了。
郑锦年甩开周玉程的手,再度躺平,不想说这些了,转移话题:“说到嫉妒这个情绪,讲真的,你被嫉妒,那我也不差,打小嫉妒我的人也不少。不过我不像你这么傻,被人恨到这份上了,一带二要带走了才有意识,我倒是知道一点,会懂得收敛锋芒。”
周玉程把自己内心最惨烈的事迹说出来,不是给郑锦年这样直白地嘲的,可好奇怪,听他这样当作不在意地提起,嘲讽,他竟然觉得那段往事转念一想,是挺逗的,逗的点在于,他也觉得自己当时确实好傻。
直接被郑锦年的话带进沟里去了,且顺着他的思路在想。
郑锦年又转移话题:“怪不得我说你竟然人情还算练达,北京那次见,吃个饭,还以为你这样式的,是被女人练出来的,至少离婚那坎没少吃苦,感情是被家里人逼出来的。”
周玉程脑袋痛,真禁不住郑锦年讽了。
“那不然呢?你真当我世外高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点不懂是吧。不是,合着在你眼里,我怎么感觉,我特傻呢?你到底怎么看我的,你说清楚,没认识我之前,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看了。”
郑锦年笑出声。
聪明绝顶的周玉程怎么能跟傻挂钩呢。
可越相处,郑锦年越觉得,北京那次见,到底还是周玉程发挥超常了,惯会唬人的。
在郑锦年面前,他就是傻子。
他是郑锦年的二傻子,对郑锦年,他从来没有心眼。
郑锦年在想通后,又将今晚令两人产生分歧的事带回话题上,一切回到原点,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人伸出一把手不需要报酬,不需要郑锦年在吃亏很多次后不再权衡利弊的话,那这人一定是周玉程。
所以他放下心防,放下自己的偏见和所谓的傲气。
“合作办车赛的事我确实抽不开身,但你想拉我们老陈家一把,想帮我这一次,那你帮吧,陈殊上次精心准备的招商企划书被弃标了,你再给他一次机会,我看他那架势,倒像是在病急乱投医,临时抱佛脚,海了签约车队……你就帮他这一回。”
“行。行!”到底怎么帮,帮什么,得了准话,他有分寸了。
事彻底说开,郑锦年也接受周玉程帮助了,周玉程的不开心确实一秒就散了,现在只有热热的心。
他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坐起身,心血来潮,莫名其妙的:“我妈,她不允许我弄纹身,腰上这个没办法,我还想打鼻环,她也不同意。不过呢,我背着她,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绝对猜不到的地方,偷偷还是纹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