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龙只觉得脸上清清爽爽,而且就像是擦了爽肤粉一般滑腻,他望着哭得动情的萧南烟,长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
“郎君是正人君子,妾身已经没有别的指望,只求能让郎君高兴顺心,当我是个小猫小狗,高兴了许一条活路便了……”
萧南烟无助地哭着,宛如被抛弃的小狗一般,投入李白龙怀中。
——心中却在冷笑。
姜璃书!你与你徒弟的丑事我已经尽数猜到了!
可恶,都怪那姓郭的铁胳膊前人栽树,南齐武林对于这等以徒娶师这种悖伦事居然看得开了!
否则只这一条,便能让你们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口牙!
不过即使如此,你也别想好过!
姑奶奶我现在活着便是赚到,若是天爷爷开眼,教我让你醋海生波、师徒反目,那可就痛快了!
她一念及此,嘤嘤道:“郎君容禀,非是妾身刁钻刻薄、顶撞姐姐,实在是姐姐昨晚……呜呜呜,今日方知郎君乃是正人君子、悔之无及!”
“……”
李白龙犹豫了一下,劝道:“你最好别跟师父对着来,结果通常不会如意的,真的。”
这洗面奶的好处不能白受,他多少劝了劝。
萧南烟只是哭道:“左右不过被她逼迫……妾身宁愿被郎君受用,也不愿意对她屈服低头!”
她自以为情感真挚、楚楚动人,可机关算尽,却料想不到冥冥之中竟有一位不世出的男拳判官正在注视着她,已看穿了坏女人的一切打算。
唉……那也没办法了。
李白龙又是一声长叹:“你……唉,回头我也劝劝师父。”
萧南烟抹泪道:“郎君这么替我说话,姐姐不会生气吧。”
唉,笨蛋花魁。
李白龙甚至有些可怜她,伸手理了理她的乱发,面露怜惜之色。
这表情落在花魁眼中,让她心中一动。
果然,男女之间“被迫做下亲密之事”乃是关系变化的开始。
——嘿,有戏!姑姑教的没错!
李白龙牵着她的手,来到书房坐下,对她说道:“师父存心折腾你,是拿住你‘为奴为婢’的话头,把你当下人使唤哩。我有心要抬举你,却没有正当理由,当务之急,是你得速速做出成果、展示价值。”
他随手取出昭王的信物令符,放在了桌上。
萧南烟瞳孔微缩。
“你最忧心的,是北宁密谍身份暴露、十死无生,不过就像我说的,两国互相安插奸细,司空见惯,你这种间谍,在执行部门看来,是大功绩,可在大人物们看来,却不算什么,没有赶尽杀绝的必要。”
李白龙拍了拍令符,淡淡道:“我奉昭王之命做事,正好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若不放心,我现在就可以致信昭王,求他一封空白的特赦手令。如果你能在接下来的行动中用心协助、取得成果,我就会在手令上写上你的名字。”
萧南烟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捂住嘴巴。
眼中闪过了真切的意动之色。
这样的表现并非虚假伪装,是真正的动心。
诚如昭王所说,他说自己平生守诺、未负一人,连北宁蛮子都会信的。
只能说有的人画饼,亲信下属都会觉得他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