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岁年转头就走。
谁他妈要听姓陆的胡说八道。
远处传来一阵对话声,几名外国友人背着背包从餐厅出来,站在门口,指着地图叽里呱啦。
看样子还要待一会儿。
担心陆知野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点什么,他又黑着脸转身回去了。
但不知道是他动作太大,还是友人眼神太好。一名身材高大的西方男人一直追在他身后喊“泥嚎”。
池岁年被嚎烦了,站住脚,“干什么?”
友人跑上来,指着地图上某个十分抽象的小点,然后声情并茂地跟他一通叽里呱啦。
池岁年没有一个标点符号是能听懂的。
正烦着,身侧忽然出现一股熟悉的气息,陆知野代替了他跟友人交涉。
陆知野外语流利,发音也很准确,嗓音低低沉沉的,非常好听——他在想什么?
池岁年心脏一沉,表情更难看了。
几分钟后,俩人鸟语说完,友人一脸感谢地对池岁年竖了两个大拇指。
池岁年:“……”
又不是我帮的忙,竖什么手指?
友人走后,池岁年盯着陆知野黑漆漆的眼珠,使劲绷着脸,过了几秒后,才硬邦
邦地开口问:“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
池岁年一脸“我听你放屁”。
“没说什么,他冲我竖什么手指。”
“你说这个啊。”陆知野唇边的笑意扩大,一脸的欠揍。
“我告诉他,你是我丈夫,我什么都听你的,他大概觉得你驭夫有道吧。”
“……”
池岁年拳头紧了一点,虽然知道这人大概率是在开玩笑,但他脸颊和耳根都热烘烘的。
“好了,逗你的。”陆知野握住他的手,把攥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但喜欢你这件事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