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做了大亏心事。
事情暴露后,他忙着找陆知野商量对策,打电话时没留意,被宁琛听着了,小孩正义感强,已经好几天躲在学校没露面了,很有一副跟池岁年共同鄙视他的阵仗。
秦绥天很少因为什么事感到坐立不安,但这次欺骗池岁年事情暴露后,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良心的磋磨才是最可怕的。
“我怎么一点儿看不出来你紧张。”汤烬上下打量着他:“你们做生意的,都这么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秦绥天捏了捏领带结:“差不多吧。”
陆横捧着柳条凑上去:“大神,那你教教我怎么能做到你们这种棺材脸吗?岁年要看到我变这样,肯定怀疑我被鬼上身了,说不定也就不计较我骗他的事了。”
“不白让你教,我柳条分你一半当学费?”
秦绥天:“……”
他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跟这俩货一起过来。
汤烬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叹气:“都不知道敲不敲得开呢。”
门外气氛陡然失落。
秦绥天站在门外,侧耳听了一会儿:“家里有人,我听到电视声音了。”
汤烬贴到门上听了听,片刻后,他惊讶道:“真的在家,继续敲门。”
陆横立刻拍了拍门板。
下一秒,紧闭的防盗门拉开缝隙。
汤烬和陆横脸色一喜:“岁年……”
陆知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眼前。
“……”
“……”
这下连秦绥天也愣住。
池岁年的炮仗脾气谁都知道,火气上来了,瓢泼大雨也浇不灭。虽然之前陆知野耍手段留宿了一晚,但秦绥天也以为只是如此了,但没想到,这人居然还好好住在池家,身上穿着居家服,脚下踩着拖鞋,一副刚起床的样子。
“岁年呢?”汤烬道:“不是,你怎么还住在这儿?没被打出去?”
陆知
野没回答,扫了他们一眼,提醒道:“他心情不怎么好,你们还是过两天再来吧。”
秦绥天:“大早上你就惹人生气?”
陆知野垂眸,轻咳一声。
秦绥天皱着眉转身:“我下次再来。”
汤烬不解道:“这就走了?真不进去啊?”
秦绥天转微微转脸:“你想进去顶缸也可以,岁年估计正满肚子火没处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