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陆知野看了眼裤腿上的湿痕,这样子大概洗不干净了。
“淼淼,还不快跟叔叔道歉。”
陆知野垂眸,昨天现场太混乱,他到现在才看清楚这小孩是个姑娘,小姑娘怯生生地看着他,“叔叔,对不起。”
“真的抱歉……”女人抬起眼在看清陆知野面容的瞬间顿住了,“你是……昨天在马场的……”
陆知野揉了揉小姑娘脑袋,轻声道,“没关系。”
“真的是你!”女人惊喜道:“我是淼淼的妈妈,昨天真的很感谢你朋友救了我的孩子,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他住哪里?”
陆知野道:“可能不太方便,您找他什么事,或许我可以代劳。”
五分钟后,陆知野抱着一束鲜花,忍着湿淋淋地裤腿,走进了一楼的公共洗手间。
刚清理完腿上的污渍,他一抬眼,就看到了杵在镜子里的林维星。
对方脸色苍白,满眼愤怒,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陆知野面色不变,擦干净手,抱着鲜花绕过他往外走。
“等等!”林维星道,“你和池岁年,是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陆知野反问。
林维星脸色一黑:“我怎么会知道?”
陆知野哼笑一声,“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他转身就走。
完全没心情跟惦记池岁年的人说一句话。
“你在害怕吗?”
“怕什么?你?”
“当然。”林维星抬起下巴,“岁年总有一天会看穿你的真面目,我会帮忙。”
陆知野冷笑,“那你等着吧。”
·
池岁年头晕脑胀地回到房间,陆知野这一手,比让他喝十瓶假酒还晕。
被死对头表白了,这叫什么事儿?
他在床上躺了半小时也没能冷静,干脆拖出行李箱打包行李——脑子太乱,急需一些事情分散注意力。
但才收拾到一半,房门就从外被刷开。
——这房间就两张房卡,另一张在陆知野受手里,进来的人是谁,可想而知。
池岁年动作一顿,僵
在了床边。
房门敞开,池岁年先注意到一大束颜色刺眼的鲜花,用粉色的彩纸包着,底部还挂着飘扬的彩带纱巾。
“……”
陆知野有完没完。
“这么快收拾东西了?”陆知野走进来,怀中鲜花隐约散出香味。
“关你什么事。”池岁年瞪着花开口。
“你不喜欢百合?”陆知野愣了一下,像是惊讶。
池岁年转开脸:“没有。”只是不喜欢你送的。
“但你刚才看它的眼神特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