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城破后,刘阳命徐晃、黄忠二人清点伤亡将士。
并传令许褚等众将,将所有黄巾俘虏聚集一起。
一个时辰后,黄忠、徐晃二人来至刘阳面前。
刘阳见二人脸色苍白,眼眶有些湿润,疑惑问道:“黄忠大哥,徐晃大哥,汝二人为何如此?”
黄忠双眼湿润,双手抱拳施礼,喉中哽咽道:“主公……”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无法开口。
刘阳看着黄忠,又看了看双眼微红的徐晃,心中已有大概,便问道:“黄忠大哥,徐晃大哥,我营将士伤亡如何?”
徐晃用手背擦拭一下眼睛,欲言又止:“主公……唉!”
“黄忠大哥,但说无妨。”刘阳眼神坚定,大声说道。
黄忠看了看刘阳,双手抱拳拱手道:“主公,我九江义兵营将士一万五千之众,经此一战,如今只剩五千余人。伤亡万余将士。”
“伤亡万余……”刘阳重复说道。“黄忠大哥怎么会有如此多伤亡?”
“主公,伤亡万余的弟兄,都是后来加入我九江营的弟兄,因后面加入的弟兄训练时间太短,战斗之时,相互之间缺乏配合,故而才会造成如此重大伤亡。”
“哦……”刘阳不时重重点头。
不管营中将士何种出身,只要进入九江营的将士,刘阳都视为自己兄长一般,今广宗一战,万余将士伤亡,不禁令刘阳心中难过。
双眼微红的刘阳,看着黄忠、徐晃二人,又看看身边受伤的将士。
高声言道:“九江营将士才是真正的男儿,吾刘阳为汝等感到自豪,广宗城破,黄巾覆灭,汝等才是真正的勇士,我大汉的好男儿,我大汉的功臣,汝等将士请受刘阳一礼。”
说到此时,刘阳双手抱拳,向在场将士深躬一礼。
此举令黄忠、徐晃,许褚,潘璋,李通,廖化,裴元绍,卞喜等将士深受感动。
同声喊道:“为主公而战,死不足惜!……。”
刘阳道:“将所有死亡将士名单收好,不管死亡将士何种出身,哪里人士,既入我九江营,生是九江营将士,死毅然是我九江营之魂,将死亡将士的骨灰带回九江郡,也好让我等生存的将士拜祭其英灵。”
“主公……。”九江营将士无不痛哭失声。
一旁的万余名俘虏,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面对此情此景,心中震撼不已。
俘虏之中也有官军士兵出身,只因看不惯官军欺压兵士,将军们只知作威作福,从未将兵士当人看,黄巾动乱之时,便趁势加入黄巾。
见刘阳对待军中将士如同兄弟,军中将士更是对眼前这位少年将军忠心赤胆,以死相报,便也不知不觉落下眼泪。
刘阳安排好一切后,看着眼前近万名黄巾俘虏,其中大部分乃身强力壮之人。
高声喝道:“黄巾军乱我大汉江山,毁我大汉根基,坏我大汉百姓,令百姓家园被毁,致使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汝等身为大汉儿郎,何故委身于贼。
今黄巾军覆灭,汝等将背负一生一世叛贼之名,子孙后代也将背负叛贼之后骂名,汝等心安否?”
俘虏之中也有几个胆大回道:“将军,俺等加入黄巾军也是迫不得已,乃生活所迫。”
“是啊!俺等都是穷苦百姓,都是受到官府欺压,士族欺压,无法生活,不得已才加入黄巾军。”
“是啊……我等也是没法子。”黄巾俘虏七嘴八舌说道。
刘阳也知俘虏所言之事属实,今大汉江山社稷动荡,王公大臣只知专权谋私,各郡官员只知欺压百姓,郡县兵士形同虚设,闻听叛贼暴乱,唯恐躲避不及,
天下士族之人大鱼大肉,而穷苦百姓生活却是难以为继,有上顿没下顿,为了生存,才跟随黄巾叛乱。
黄巾作乱之时,九江郡守大人无所作为,挂印逃离,九江郡丞刘良,郡尉刘建才挺身而出,率领郡中其他官员坚守九江郡,刘阳为相助其祖父大人及父亲大人,这才进入军中,招募义兵,抵抗黄巾贼寇。
万余俘虏之中,有些人激动,有些人愤怒,也有些人沮丧,也有些人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