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见过不少了!”
“你听我说,有些聚会免不了,可我从来不让人作陪,也不看她们。”李征急忙辩解道。
谭茵脸绷得紧紧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李征急了,“阿茵,你可要相信我,我哪敢啊!再说我有你了,还要别人干吗!”
谭茵继续看着他,半晌没说话,李征急得汗都出来了。
忽然,谭茵扑哧笑出声来,“看把你急得。”
“原来你拿我开玩笑。”李征又好气又好笑。
“阿茵,我若高中,恐怕会在京中先做个小官,到时俸禄更多些,我把母亲接过来,再赁个大点的房子,到时就向师傅师母提亲,我们就在上京成亲,你看这样可好。”李征热切地说道,盯着谭茵,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谭茵红了脸,点点头道:“我听你的……其实高不高中,俸禄多不多都行,我有嫁妆,我识得药材,还能帮女眷看病。”
“我不能用你的嫁妆,还要靠你赚钱养家,那我还算男人吗?”
“我们以后是一家人,干吗和我见外!”
年轻男女总是对未来生活有着无限的憧憬和向往,两人热烈地想象着未来。
“我听大表哥说,城西那边也有独门独户二进的小院子,前后院能种花草,价格也不算太贵,外面都铺了青石砖,离城西北的博文书院很近,周边很多书店,你看书也方便,日后我们就去那儿赁吧!”
李征素来爱洁,住在如此藏污纳垢之所也是没有办法。
“行,都听你的。”
“你不要担心钱,这次去杭州,娘亲带我去见陪嫁铺子的管事,我娘说以后给我做嫁妆。”
“用我的俸禄,我们省点花,肯定够,你的嫁妆你自己留着慢慢用。”
“我的不就是你的。”
李征用手抚摸谭茵的侧脸,肌肤滑腻,面带嫣红,微笑道:“我的好姑娘,京城时兴玩意多,这衣衫、珠宝、胭脂水粉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的嫁妆多买些吃穿用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不能让师傅师母觉得我亏待了他们的掌上明珠。”看着她头上戴着自己所送的蔷薇银簪,想起上次去卢府,丫鬟都穿金戴银。
谭茵娇声道:“那我也给你打扮打扮,反正你穿什么都好看。”
“好,都依你,打扮得连我娘都认不出。”李征笑道。
“对了,大婶会同意我们吗?”谭茵忽然想起李母,如一盆冷水突然浇上头来。
“母亲日子过得辛苦,之前不欲我俩交往,也不过怕耽误了我的前程。如今我已求得功名,你与我青梅竹马长大,师傅又是我的授业恩师,两家知根知底,你又是这般的好姑娘,为何要反对。”李征说道,说到好姑娘时,面露促狭之色。
“让你贫!”谭茵嗔道:“我只怕大婶会嫌弃我。”
“母亲知晓我的心意,你再对她孝顺体贴些,她必不会阻扰我们二人。”李征笃定道。
“那她若是就不愿意呢!”
“那我就跪地求她,直到她同意为止,母亲心疼我,舍不得的。”
看到李征如此有把握,谭茵也放下心来,“那我和你一起!”
两人心意已决,双手紧握。
看谭夫人一行已经去了许久,怕他们随时会回来,李征说道:“对了,你我都在上京,人多嘴杂,规矩众多,不比老家,见面不易。日后你若想见我,就让忍冬告知我,我们去城西的兰若寺,那边离你姨母家近,去进香不引入注目,我若想见你,也是如此。”
“好,我去那边等你。”
不一会儿,谭夫人带着忍冬回来了,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的张子清也跟着回来。
把桌上的书收好,就着书桌当餐桌,谭夫人与忍冬做了一桌子家乡好菜,闻着日思夜盼的香味,被京城饮食折腾了半年肚子的李征张子清终于大快朵颐。
把从家乡带来的太湖银鱼干泡发,银鱼炒蛋香嫩爽滑。咸白水鱼又香又有嚼劲,一直是太湖农家主打菜。红烧肉色泽红亮,香味浓郁,肥而不腻。老母鸡汤炖了好久,鲜得眉毛都要掉下来。醋溜白菜酸脆爽口。李征张子清尝着熟悉的味道,几近落泪,吃了好几碗饭。
吃完饭后,雨停了,谭夫人与李征单独又聊了好一会才离开。
晚上回去,母女俩聊了很久,谭茵将李征的打算告诉母亲,谭夫人今天与李征也谈了,母女俩也算暂时心定下来,等着京试揭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