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扫了眼四周,发现来往的马车极多,但门口并不拥堵,显然有另外停放的地方。
“这~”
胡仓犹豫了下,不敢让他独自一人。
贾三心中满是不解,停个马车,哪里需要两个人?
这番略作停靠,后面的马车就挤成了堆,但无人为了这小小一会儿,便有恶奴出来张牙舞爪的赶人。
能来参加,连贾政经都在乎的宴会,显然不是普通人,家教涵养那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即便吴明的马车很普通,可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放个屁都能嘣出几个三五品大元来,谁敢确定不会撞到铁板?
可偏偏当吴明下了马车,后面几辆车中的贵人一看,不是熟脸,再加上马夫是个独眼老人,马车又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连个标识都没有,登时有人不干了。
这年头,人的名,树的影!
但凡有点身家背景的人,都有独一无二的标识。
出门在外,都会佩戴,一来是引以为荣,咱是某某出身,我骄傲!
二来,外人看了也会给予几分薄面,有交情的会给个方便,不认识的也想认识下,涨涨面子。
三来,是警告那些剪径的偏门汉们,不要轻易招惹,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喂,前面的赶紧让路,别耽搁我家少爷赴宴!”
几名家仆打扮的大汉嚷嚷起来,虽然凶狠,却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还是有几分顾忌的,只是催促。
“哈,没想到,这小子也来了!”
吴明不以为意,正在打量间,又有一辆马车过来,几个少年探头探脑,竟然是熟人。
正是袁飞和三个伴当!
“小猴子,过来,陪小王爷进去,若是小王爷少了半根毫毛,小心你的皮子!”
胡仓独眼一亮,毫不客气的喊道。
袁飞满脸不情愿的带着三个伴当下车,虽然敢对吴明横眉竖眼,却不敢在胡仓面前呲牙,有如老鼠见猫。
要知道,四人是偷偷跑出来的,本在吴明后面,估摸着怎么也不会被抓个正着,等生米煮成熟饭被发现,一切都晚了。
谁曾想,吴明的马车走的慢,凑巧碰一块了!
这一番磨蹭,再加上被人使唤的跟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登时被有些不知深浅的随从当成了下人一流。
“嘁,什么小王爷?寒酸的连个像样的仆人都没有,马车都如此陈旧!
看这几个小少年倒是长的挺精神,不会是乡下土财主养的兔儿吧?”
隐约间,有几声嬉笑传来,就连几驾临近的马车中也传来一阵哄笑,另有女子的轻笑。
袁飞四人虽然年少,但却常年在边镇厮混,一身的痞气,哪里受过这等气?
“娘的,哪个杂碎敢骂小爷?揍他们!”
本就被抓了个正着,满心的郁闷无处发,少年的暴脾气上来,一点就炸,出手间毫不留情。
几个笑的最大声的仆役,登时被打倒在地,惨叫一片。
“大胆,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京城撒野?”
“好胆,竟敢对刘公子的车架动手!不要命了吗?”
“找死,不知道我们是~”
一时间,本就拥挤的街道,登时乱糟糟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