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理,谁能比得上精通医理的贺老夫人。
“母亲的意思是?贺老夫人。”
“知道就好。”孙氏看着正在思考的儿子,眼中很是满意。
徐载靖眼神很好,今日远远的看了一眼贺老夫人,是一位皮肤白皙富态且很爱笑的老妇人。
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位手底下有人命的狠人。
贺老夫人这大半辈子真的贯彻了谁让我有一点不舒坦,我就让她没一点舒坦,将一切隐患消除在萌芽状态。
颇有种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狠厉。
那贺老夫人自己动手了吗?
不需要,只消无意中露几个害人的方子给家中的妾室,让她们内斗就好,死了一个,凶手也难逃一死。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什么?不争?贺老夫人这位主母说你争了,你就争了。
贺老夫人来拜访不仅带来了谢意,还送给孙氏一本小册子,里面都是如何调理身体的方子。
人教人总是比不上事教人。
孙氏也希望自己的孩子们多看多想,省的以后吃了大亏。
第二天
夏日天色亮的早,
戚省来到正在练枪的顾偃开身边,
“侯爷,梅家姑娘的父亲殁了。母女二人将剩下的银钱送到了外院。”
顾偃开停了下来,走到武器架边上,将长枪竖着插了进去。
他低着头,拿手绢擦着手,十几个呼吸后道:
“找个院儿,安置了吧。”
“是,侯爷。还有勇毅侯府徐家升了天武军的都指挥使,大娘子说咱家要去庆贺一番。”
“听大娘子的便是。”
说着话主仆二人走远,在院子长廊的拐角处,顾廷煜手里拿着一柄没有开刃的长剑慢慢的走了出来。
他本要来此地舞剑健身的,谁知道听到了这一段对话。
他身边跟着小厮有庆,有庆看着自家大公子亮的吓人的眼睛,不敢直视。
“哼!又是害人的把戏。”
说完,顾廷煜自顾自的来到庭院里,轻缓的舞着剑,剑身四平八稳,再也不是小时候拿木剑都抖的不行的样子了。
日子飞快。
天气有些转凉的时候,徐明骅从西军前线奉命回京。
一路上风尘仆仆,带回了不少的代州徐家子弟,和孙家的亲戚。
早有亲兵告知了徐家,这日,阖府都在大门处迎接。
徐明骅在曲园街侯府大门口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