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骁看着如此干净的鱼缸道:“你家仆役也是个尽心的。”
徐载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青草。
小丫头眼睛弯成了月牙。
进了徐载靖的屋子,郑骁第一眼就看到了装裱起来的一幅字,自然是盛紘盛大人的书写的那幅‘法贵天真’。
郑家虽然是军功传家的勋贵,但是府上积年的幕僚文员,是不缺文人的,国公子弟文化方面也是很有熏陶。
“靖哥儿,这一幅字当真写得好,骨气洞达,爽爽如有神力,好字,好字。”
徐载靖看着郑骁,年纪不大,但是对字却不是信口胡来的。
“这是家中一位叔叔的墨宝,如今在扬州为官,这字当真是极好的。”
“如有机会希望能够当面和这位叔叔请教一番。”
“二郎放心,定是有机会的。”
两人说着从徐载靖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早就听说你家有一匹骏马,不带我去瞧瞧?”
徐载靖看着郑骁道:“伱一个和国公府毗邻而居的勋贵公子,来我家这个破落户看马?”
郑骁眼睛一转道:“这骏马如美女,我见识一下不同的美女怎么了。”
徐载靖竖起大拇指:“说得好,那咱们就去看看?”
“走!”
青云和郑家的小厮两个人跟在身后,很快来到了跑马场。
郑骁的小厮名叫牛角,自家公子和徐家公子聊的欢,他来到跑马场却是在看场上的痕迹。
马场上,几匹马儿被养的油光水滑,嘶鸣有力,显然是有马吏在精心伺候。
而跑马场边上更有被握住日夜摩挲的长枪杆,和将军府的质量自然是无法相比,但是外在的样子却是类似。
这说明有人时常练习。
然后
牛角看到了竖在一旁的实心原木上的斧痕。
他自然是知道徐载靖力气大的,但是看着深深的斧痕,牛角感觉不用砍透甲胄,这砸身上就得受内伤。
在外人面前,徐载靖的师父就是一个普通的马夫,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本事。
看到徐载靖走过来,正在马场里撒欢儿的骊驹跑了过来。
郑骁看着马儿道:“真漂亮。”
“和国公府的比怎么样?”
“各有千秋吧,我见过张家大哥的坐骑,乃是一匹骅骝(红色马身黑色鬓毛马尾的骏马),神俊不下你家这匹。”
说着郑骁摸了摸马脖子,油光水滑,简直是一种享受,徐载靖不知为何,有些吃醋,拍了拍马头,骊驹很灵性的离开了此处,继续去马场撒欢儿去了。
郑骁怅然若失,忽的看到马场中的一匹骐骥(青黑色的骏马)追着骊驹跑了过去,他摇了摇头貌似很是不满。
随后郑骁在嘴边吹了一个呼哨,一匹桃花马跑了过来,郑骁来徐家骑过来一匹骏马。
虽然比骊驹矮了一点,但是更加的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