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声号角,都是一股白高国的大军将要抵达战场。
第一声号角,是前方最大的一股白高国步军,
后两声是从山中出来的步骑混编的军队。
白高国作为防守一方,其克夷门侧翼山中所建的营寨寨门一关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守军提前斥候清路,寨门打开后便有了勉强能行军的山间路径。
此时,
日头已经偏西,
瞧着已经是一天中最热的未时(下午两点多)
传令兵的在徐明骅周围奔跑不停,传递着整个战场的态势。
还有人看着望楼车中的旗号,不停的同徐明骅说着军情。
又是一声马蹄声,
“唏律律”
马儿被缰绳勒的嘶鸣。
传令兵来到的徐明骅身旁,单膝跪地喊道:
“都统制!河中水军小船派人来报!他们在战场旁的河中观察,预估白高国后来的援军有近六万众!”
“虽有我骑军阻滞,但依然在我军靠河的左方侧翼包抄而来!”
又一个传令兵禀告:
“都统制,斥候来报,山中出来的两队白高步骑,一共约有万余众!”
徐明骅听着传令兵的禀告,面色越发的难看了。
这几条消息,都和望楼车中的旗号传递的信息大同小异。
可,大周只有七万步骑大军。
已经接触的,有出击的白高国守军五万众、后面的援军六万众,这是十一万。
一旁山沟中出来的一万众算上。
如今已经是七万对十二万!
如若算上方才一番大战战殁的士卒,大周这边可能还不够七万。
想着这些,徐明骅再次朝着西北方向看了一眼。
这时,
甲胄上满是血渍,多了许多箭痕、刀痕、锤坑的张方颜和徐载端,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下马回到了徐明骅附近。
“都统制,我们回来了!”
“战损如何?”
“回都统制,一番清点我两部加起来,还有骑军一万两千多员。”
徐明骅颔首:“你们去大阵右侧整队,务必防住山中出来的白高国步骑。”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