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在宫里常听母后说,盐务乃是国之大事,盐税更是重要,我们又怎么能慢悠悠的乘船去!且父皇又派了骑军。”
听着平宁郡主的话语,齐国公也严肃了起来,他和平宁郡主对视了一会儿说道:“夫人,你的意思是,我要骑马赶往扬州府?”
平宁郡主点了点头道:“骑马还得是一人双马。官人,这等国之大事咱们放在心里用心去办了,父皇才会把我们放心里。我这就去徐家、曹家将此事说一说。”
齐国公沉沉的点了点头。
当晚,骁骑军的前锋斥候已经骑马出城,通知沿路驿站准备好此次出行对应人数的人马嚼用。
第二日一早,齐国公也带着三个随从出了汴京宜化门,和配了一人双马的骁骑、天武二军的军士们在城外汇合。
齐国公看着队伍里的几个年轻人道:“大郎,四郎,怎么你们父亲把伱们派来了?”
徐载端在马上拱手道:“齐叔叔,父亲说让我护在您身前。”
另一旁的曹家子弟也是拱手示意道:“父亲也是说了同样的话。”
“好!都是我大周的好儿郎,我们启程!”
说完,二百多员兵卒骑着马儿开始在平坦无比的官道上朝着扬州奔赴而去。
因为有沿路的驿站补给,又是一人双骑,速度异常的快,不到七日,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扬州城外。
马儿倒是还好,但是齐国公和他的仆从却是有些受罪了,大腿内侧都被磨得不行。
申时(下午四点)
扬州,
盛家
寿安堂内,只有老夫人、徐载靖、房妈妈三人。
听着徐载靖的话语,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靖儿,你是说皇城司的主事和你详细的说了这件事?就在白家?”老夫人问道。
徐载靖点了点头道:“侄孙也不知为何他与我为何说的这么清楚,虽一起上阵杀贼,但,按说这是他们皇城司的差事。”
老夫人沉吟了片刻思考着说道:“这商人背后的各类关系错综复杂,他们衙司又是重新起复必然是有些查不到的,这是要。给咱们家提个醒。房妈妈,去把主君还有大娘子叫来。”
过了片刻,盛紘夫妇二人一脸忧色的到了寿安堂,王若弗更是惊讶的发现,刘妈妈都被让留在了正堂外。
进了卧房,看着老夫人非常严肃和难看的脸色,夫妻二人神色讪讪,都没敢说什么。
老夫人直接道:“老婆子废话不多说,只问你们二人几句,咱们家中可有和扬州府几家盐商的往来?你们的产业可有吃过几家盐商的好处?”
盛紘和王若弗都是一愣,他们以为老夫人是为华兰的事情生气,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问题。
盛紘心思急转道:“回母亲,家中生意和盐商并无多少往来,不过之前因为北方战事,我和白家来往的较多,母亲,这是怎么了?”
“大娘子,你呢?”老夫人看向王若弗。
“母亲,我。我也没有,之前齐家倒是替几家盐商送过,但但是因为当时是林栖阁出的面。觉得是咱们家瞧不上她家,就和他们家起了矛盾。”
听到这话,因为徐载靖在一旁,盛紘的脸色有些尴尬。
“如此便好,靖儿,你便和你表叔说一下你知道的吧。”
“是姑祖母。表叔,自白家主君入了扬州府的盐庄买卖,生意做的越来越大,有慕名而来的白家人来投靠。”
“皇城司的兆主事说,单是白家主君自查后就发现了,那投靠而来的族人欺上瞒下,之前十几年,每年就少缴纳了近一成的税,随着白家主君去了汴京,他们越发的肆无忌惮,居然联合了其他几家盐商”
听着徐载靖的话语,盛紘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哪怕白家有蛀虫,缴纳的税收都是最全额的,那么其他几家盐商就更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