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之前,徐载靖瞥了一眼前厅的屏风,晏大娘子看着徐载靖的眼神也看了过去,随后朝女使挥了挥手,赔笑道:“公子见笑了。”
屏风后,女使走了过去,只看到晏家姑娘的裙角消失在通往后院儿的小门外。
徐载靖道:“大人,有匪徒设计杀害漕兵,自己冒名顶上,成为内应,妄图在楚州运河水闸处行凶,截杀朝廷勋贵谋财害命。”
说完,又让青云奉上了缉捕使臣盖了印的口供。
直听的晏大人一愣一愣的,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晏大娘子的手绢更是揉成了一团。
“如此说来,有这么一帮凶悍匪徒!这楚州要出大事了!来人!拿了我的帖子,把本州待班的捕快都招来。还有,把卢宣抚使请来,得动兵了!”晏大人道。
徐载靖继续说道:“大人,还是想个理由掩人耳目为好。”
晏大人直接起身道:“就说府里遭了飞贼!失了财物!快去!”
屋外的管事赶忙派人去了。
不一会儿,门口的小厮再次来到了院儿里道:“主君,老管事在门口待客,让小人通秉,说是有皇城司吏员在门外,那吏员直言他知道贼人在何处。”
徐载靖和晏大人相视一眼。
“皇城司,淮南东路,潜察卒,兆眉峰,见过大人,五郎!”
晏大人看着站立之人,抚须心道:这名字,起的倒是颇有
徐载靖双目盯着他道:“你认得我?”
兆眉峰道:“回五郎,宫里下的金字牌,小人不敢不认。”
约莫一刻钟后,徐载靖看着这个面容普通的男人,他在桌子上详细的说出了贼人所在和计划。
晏大人面色非常的难看的说道:“你再说一遍,他们这贼人有什么东西?猛火油???他们是要干嘛?”
兆眉峰道:“回晏大人,是猛火油!就在盐商停泊在水闸处的船上,只待侯府的船来到,就会倾倒火油引燃木船,这两日又有风,火乘风势,定会让闸口乱起来!”
“且,这贼人中有自甘堕落的前皇城司卒子,行事慢了些,怕匪徒得了信逃脱!”兆眉峰说着,看向了徐载靖。
“晏大人,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击杀匪徒,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可能会让官府误会,还请大人告知官府衙役,我等去了结了匪徒!”徐载靖道。
晏大人道有些慌的问道:“如何了结?”
兆眉峰道:“大人,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闸卒的衣服,让侯府亲兵换装潜伏过去,我等砍杀了便是。”
“好!好!猛火油一旦被点燃,这帮匪徒,真是胆大包天!”
很快晏府门口的马匹被牵到了院儿里,备用马匹上的包裹被拿了下来。
这兆眉峰也让楚州的皇城司卒子把东西搬了进来,众人换着衣服,徐家人则是先在里面套了一件缝着绸缎的马甲样式有些厚的衣服。
随后才换上了闸卒的衣服。
青云背上换成了晏家装草料的背篓,里面塞满了箭矢、飞斧。
徐载靖的弓、弦则是挂在了衣服内。
出了晏家的侧门,徐载靖看到了这位皇城司潜察卒的准备的马车,有军用的刀盾藏在了马车之中。
院子里,老管事看着此情此景,嘴里念叨着:“不行,这两天我得在门口看着,要乱啊这是!”
“走吧,低着头懒散点,闸卒哪有你们这么精神。”兆眉峰道,随即他收敛了在晏家的样子,吊儿郎当的走在了前面。
随后
这一队不到十人的闸卒就这么朝着运河边的大水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