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小校说去拿定金的时候,他听到了倭话,要在楚州动手。”
徐载靖目光一凝问道:“东边的倭国?”
“是,他在登州学过倭话,说是方便敲银子。”
“你们这是把他几岁尿裤子都问出来了?”
“八岁,被他父亲考教学问的时候尿过。”
徐载靖和青云对视了一眼:七分真三分假,怪不得他说的时候这么真诚。
青云问道:“这怎么问出来的?”
祝庆虎收回了炉边的手,说道:“这狠人,外表伱根本看不出来。那位缉捕使臣,看着斯文俊秀嘶。我估摸着他还懂医理,先把那小校的牙拔了,防止他自尽,然后才慢慢把骨头一点点敲碎了,还。还专注的用小校的腿筋扎了个吉祥结最后你知道那小校求着我干嘛?”
“给他个痛快?”徐载靖道。
“是。死前一直在说他不该逃出来。”
“死了?那他们在楚州哪里动手?”徐载靖问道。
祝庆虎磕磕绊绊的说道:“概。瑟。诶。。梦”
船舱里的人面面相觑,都不懂,徐载靖道:“如此说来,这小校都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了?不然早说什么地方了。”
“是。”
徐载靖心中已经明白了这帮贼人的计划,他们一面派人假装侯府拜访呼延招要了漕兵护卫,另一方面又派人假装呼延家拜访船队示好。
第二日,假扮侯府之人将护卫的漕兵骗走灌醉后谋害了性命,偷梁换柱,贼人成了漕兵跟在船队后面。
这下邑距离楚州不远,漕兵一路护卫到楚州也不会引人怀疑。
呼延招以为自家的兵还活着在护卫侯府。
如果不查,到了后面楚州真的混乱起来,这漕兵定然是会被相信的,到时背后插刀,里应外合。
徐载靖沉吟了片刻道:“我去白大娘子那里一趟。”
来到白氏所在的船舱,徐载靖进去后和常嬷嬷贴耳说了几句后,很快其他人都被叫到了别的船舱。
白氏舱内只留下了白氏和常嬷嬷。
白氏面容和蔼的看着徐载靖道:“靖哥儿,说吧,怎么了?”
徐载靖将发生的事和自己的推测大体的说了一遍,白氏面容逐渐严肃了起来,常嬷嬷的手则有些哆嗦嘴里低声的骂骂咧咧。
“靖哥儿,你重复一下那个倭国词语。”
听着徐载靖的重复,白氏闭起了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看来白氏应该是懂倭国话的,毕竟白家是海运起家。
白氏摇了摇头道:“倭国同音太多,实在不好猜。”
徐载靖道:“白家姨姨不如让船工来说一下楚州有什么吧?”
“对,去叫人来。”
很快,白家的船老大来到了舱里隔着屏风听里面的问话
船老大道:“大娘子,楚州有铁安寺,还有漕运司,对了!前几年楚州改堰为闸,少了一次越堰。”
徐载靖眉头一皱问道:“请问何为越堰?”
船老大道:“回小郎君,运河高于别的河道要筑堰防止运河里的水跑了,船要去别的河道就要在岸上拉着船只从堰上过去叫越堰,对船底损耗甚大。”
看着白氏眼里有了明悟的神色,徐载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不知这个水闸有何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