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不同的抹额,他能分辨出这是两个不同的人绣的,而这两个人都不是自己院儿里的女使。
想着这个,徐载靖拿起一个里面掺了棉絮的抹额凑到蜡烛前看了看。
这有棉絮的抹额上绣了个小小的‘靖’字,徐载靖看这字,觉着字迹有些熟悉,好一番回忆后眼中一亮:‘之前端午节,在盛家书塾得到的那条五彩索上的‘靖’字,也是这个笔迹!’
“原来是房妈妈的手艺。”
徐载靖自言自语道。
弄明白这条抹额后,徐载靖又拿起另一条。
这条的抹额的手艺就要差上一些了。
徐载靖打小也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
看着料子上的印花图案,摸着料子的质感,这条抹额的料子却是要比有棉絮的要好上不少!与侯府中皇后娘娘赏赐的那些料子不相上下。
手套和围巾,徐载靖一眼就看出是自家三个小女使的手艺。
伸手试了试手套,还是很趁手的。
又过了两刻钟,
青云同何灌他们一起回了徐载靖的附近的帐子。
帐中烛火亮了又灭。
很快,
星空下的大营安静了下来,
听着巡逻士卒的脚步声,间或响起的敲击报时声,徐载靖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日,
九月初十,
天未亮徐载靖便起床用饭。
吃饭的时候,还接到了祝庆虎派人传下来的,警戒大营西南方向,见到敌军斥候当场格杀的军令。
饭后,
徐载靖在青云的帮助下穿着甲胄。
“青云,今日我们在外面至少要待六个时辰,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打架,咱们从汴京带来的肉干一定要装上。”
“放心吧公子!”
两人说着话,
准备给徐载靖戴兜鍪的时候,要垫上一条抹额。
青云看着徐载靖床上枕头边的几条抹额,问道:“公子,戴哪条?”
徐载靖指了指那条用料十分考究的抹额:“这条吧,那有棉絮的此时戴着有些热。”
穿好甲胄后,徐载靖和青云走出了帐子。
看着帐外同样整装齐备,牵马过来的何灌、阿兰等人,徐载靖挥了挥手,众人纷纷上马。
随后,
汇同表兄祝庆虎派来的其他几个老斥候,众人一人两马,沿着出营的大路朝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