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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迭听出他话里有几分嘲弄,却无恶意。本就是个人喜好,她这个年纪打太极确实是少见,“那回去给你表演。”她爽快道。
“不用了,”池晚桑顿了顿,“回去弹个吉他给我听吧。”
“也可以。”秦迭忽然想到什么,反正对节目也毫无兴致,又往池晚桑耳边凑了凑,“诶,你声音这么好听,之前在学校没少被拉着表演吧?”
她对此略知一二,觉得池晚桑一定有同样的经历。
果不其然,池晚桑仰头靠在椅背上无声笑了笑,下颌线到脖子拉伸出漂亮的一条弧线,“何止被拉着表演。之前宿舍熄灯睡觉后,我还得负责给全宿舍讲晚安小故事。”
“我也是!特别是余庆和周静昀,两个人脸皮厚起来,固若金汤,厚比城墙,什么无耻的要求都提得出来……”
池晚桑听后一挑眉,“什么无耻的要求?”
呃,看来大家经历的还是有些不同,秦迭选择回避。
台上节目终于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拨穗仪式。
“你就在这儿等我吧,我去领了学位证和毕业证,拨个穗就来找你。”秦迭把手头的花和吉祥物都塞到池晚桑手里。
西装笔直,手里却全是少女心的小物件,有一丝,反差感,秦迭玩味地看了他两眼,转身要走。
“秦迭。”池晚桑忽然喊住她。
“嗯?”她停下来。
池晚桑默了瞬,“抱歉,没办法观礼,给你拍照,分享这一刻的快乐。”
“嗐。”秦迭此时已经快混入人流,排队着走上台子,扭头笑着对他大声道,“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现在分享给你我的快乐吧。”
他笑了。
忙忙叨叨上台,秦迭刚拿到自己学位证,旁边穿红色博士服的老师就像工业生产线上的机器人,干脆利索地将学士帽上的穗给播到左边。讲台前站了一排摄影志愿者,对准台上每一对老师和同学咔咔一顿乱拍。
耳边她只听见老师以极快地速度,像完成任务一样问她毕业什么打算,恭喜她毕业,以后常回来看看,她表情都还没摆好,这一轮拨穗已经结束。
后来她对池晚桑吐槽太仓促,池晚桑只是笑着说大家都一样,老师们肯定拨的腱鞘炎快犯了,才这么着急。
两人在路上慢慢往回走,今天日头不算毒辣,但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秦迭想池晚桑一定愿意走回去,便陪着他搭乘十一路公交慢慢闲逛。
“诶,今早不是去工作室看桉羽姐配音了吗?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