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扶着萧淮奕的肩膀,努力将自己的白胖脚丫伸进新鞋,奈何那鞋子空有精致,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合脚了。
萧淮奕只好安慰闺女:“赶明儿带宝宝去铺子挑最好看的。”
五姑娘不依,撒泼也要穿,宁氏只好面露凶光震慑于她。
谁知这小人精自知有了靠山,也不如往日听话了。
嘟着嘴靠进父亲怀里,拿眼睛不时瞟着宁氏,嘴里还奶声奶气地小声说:“月儿穿鞋鞋。”
这委屈吧啦的小模样给萧淮奕心疼坏了,但又不敢替女儿做主违抗妻子,只好向萧三娘投去目光。
萧三娘哄孙女久了,也知道怎样同小孩子讲道理:“乖乖,你的小脚跑了一整日,晚上洗洗再穿新鞋,听话。”
有宁氏在,五姑娘就愿意听旁人的话,这不萧三娘一劝,她立刻就乖乖答应了,只等着晚上洗香香了穿这好看的鞋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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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怎地回来这样晚?”萧三娘提心吊胆了几个月,总要弄清楚儿子在外头到底弄什么故事耽搁了。
要知道就连萧淮瑾的家书都提前许久到了,要不是信中一一说明了情况,她恐怕早要去报官了。
想到书信中提到萧清落的去向,萧三娘长声一叹。
萧淮奕抱上来一个盒子呈给老娘,萧三娘本以为是为她备的礼物,打开一瞧,竟是一沓银票。
小厮们将给众人带的礼物抬进堂中,萧三娘和宁氏瞧了一阵儿,虽然有几分别致,但宛州街上的土仪铺子里也能见着。
除了五姑娘那双小鞋子看起来风格特异,其他的估摸着都是邻省淘来的东西。
萧淮奕将因没有盘缠不得不变卖携带的物件的无奈经历一一道来,颇有些后悔。
“赶明儿儿子弄个大点的商队,从咱们这一省起,一路进些普通的货物,径直运到北地再售卖,利钱定然会更高。”
像他们这一批的小队,一是缺乏运输力,二是人少不宜带过多的财物与货物,以免惹眼。
换成银票虽易于隐藏,但本朝商号零散,银票不能在全国流通,通常隔两三个省份便要重新兑换,总要被抽取掉一些利钱,也是一项损失。
若是能够扩大商队,便可以直接用银子交易,也省得频繁兑换银票有所损失。
宁氏幽怨地盯了他一眼,这才刚到家,怎么还想着出去呢?
萧三娘却是对她的话若有所思,颇为心动。
她和隔壁六房相互扶持相互利用经营了大半辈子,最大的生意也不过才扩展到邻县,且是六房占了大头。
如今正是到了更进一步的时候,奈何她已经垂垂老矣,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家中含饴弄孙。
“虽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你这一来一回颇费工夫,家里也担心吶。”
二月起出门,如今都快过年了才回来,她们在家成日思念牵挂,都不知道这一年是怎么艰难熬过来的。
“儿子这次是歪打正着,事前也没做什么准备,途中找货及买卖颇花费了些功夫,自然是比较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