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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嘚瑟什么啊你,臭小子。”
孟珏深见完当事人,神情略有些憔悴,早午饭没吃导致的低血糖,正装外套的口袋里有两粒水果糖,他剥开含下,一点钟还要跟家公司法务对接,大概率要饿到三四点才空得出时间吃饭,只能像这样补充能量。
他自诩能力出众,应对新律所不说游刃有余,至少适应得会比较快,没想到到申城个把月就有点身不由己,不仅需要做许多dirtywork、案例检索、coldcall一类的工作,酒局也并不少,生活质量随之压缩殆尽都属于正常现象,但正是因为刘卞看好他才频繁带领他出入商务场合,这些道理他都懂得,他也在努力汲取营养成长,尽快独当一面。
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孟珏深将车开到商场地下停车场。
柜员见到帅哥就两眼放光,踩着高跟迎上去:“您好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请你帮我看看,这块表还能修好吗?”盒子里置放的原是孟珏深随身佩戴的机械表,已经坏了一段时间。
柜员戴上白手套,取出腕表大概辨认了下:“这表款式很老了吧,我没记错的话是周年纪念款。”
“对,差不多得有二十多年。我父亲送的,他已经去世了。”父母的去世并不成为孟珏深的禁忌,大多数时候坦然提及,反而有助于他走出来。
因而自那时起,孟珏深就一直佩戴着这支表,表停了许多次,修修补补还能用,他就继续戴着,这次表带断了,加之发条油泥、轮轴磨损,已经不适合时间尤为高效的律师人士使用,所以只要能将表带替换,大致保养一遍,能够体面地退休就已经符合他的预期。
柜员略带震惊地抬起头,将手表放到展示盘上:“那肯定很有意义吧。抱歉,我不太确定会不会有很多零件都停产了,我们店长在忙,要不您先坐会儿,等他出来再看看。”
孟珏深彬彬有点地颔首:“嗯,谢谢。正好我需要一块新表,主要在商务场合使用,能不能推荐几款?”
“可以的。”从孟珏深进来到现在,柜员已经将他职业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律师这类比较需要沉稳庄严的气场,经典款就足以应对很多场合,您要不先试戴几款?”
孟珏深没透露任何职业方面的信息,听到这话多少有些另眼相看,撞上柜员亮晶晶的视线,他唇角弯了下,没多说什么:“好。”
时间到饭点,商场里的人多了起来,简昀星刚进专柜还没来得及跟柜员说需求就远远地被人叫住。
“这不是我们囡囡?”
“姨妈,江姨,你们怎么也在这?”简昀星口中的姨妈是越淮青的妈,江姨是贺青梨的妈。
大庭广众之下,一个成年男子让人这么称呼还是招来些掩笑的目光,简昀星却习以为常,还刻意低下腰让两个姨姨摸头。
“来看伴郎伴娘的伴手礼,你呢,一个人来的?”
简昀星小时候不似其他小孩那么滑头,偶尔还会受欺负,由于学走路比其他小孩子都晚,经常摔跤,摔疼了却不哇哇哭,默默擦完眼泪就抱着爸妈不愿意撒手,何慕那群闺蜜姐妹把他当小女孩疼爱,抱着他猛猛亲,后来到了亲不得的年纪,就改成摸头和掐脸,别的孩子都会拒绝,简昀星倒配合,讨大人喜欢不是没来由。
简昀星乖顺点头:“来给苏荔拿东西。”
靠门柜台边正在试新表的年轻律师手顿了下。
阿姨们对视一眼,简昀星结婚的事情她们都略有耳闻,眼里藏不住的调侃意味:“是刚过门的媳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