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欲张口呼喊,拓跋余却轻移一步上前,眼神中尽显狠辣与决然:“父皇,您还是莫要妄动为好,不然儿臣手中这三根金针即刻便能要了您的命。”
太武帝无奈只得闭紧嘴巴,眼中满是怒火与无助。
拓跋余接着说道:“您可知自己为何会突然病倒?这亦是儿臣的手段,我命人在您的饭菜里动了手脚。”
太武帝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为何如此?”
拓跋余的面庞涌起愤怒之色,声调也抬高了几分:“我十岁那年,您竟狠心在我面前赐死我的母妃。自那刻起,我对您的恨意从未消减分毫。
我暗暗发誓,终有一日要夺了您的皇位,为母妃报仇雪恨。”拓跋余言罢,脸上浮出凄楚的笑,那笑里饱含多年的苦痛与挣扎。
他凝视着太武帝,眼神中既有深切的仇恨,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仿佛在追忆往昔种种的痛楚与不堪。
此刻,房间里充斥着紧张且压抑的氛围,太武帝与拓跋余四目相对,却好似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深壑。
太武帝怒目圆睁,声音颤抖着说道:“朕真是后悔当年没有将你一起处死,留你至今,竟成大患。”
拓跋余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回应道:“你对我当真毫无半点父子亲情可言。当初把我打入大狱,竟连一面都不许我见,何其狠心绝情!
不过,正因如此,我才坚定了杀你的决心。你我之间,父子情分早已荡然无存,唯剩仇恨。现今,你已在我的掌控之内,这皇位,注定归我所有。”
太武帝咬牙切齿:“逆子,你敢犯此大逆不道之罪,天理难容!”
拓跋余毫不退缩:“天理?你眼中哪有天理?我母妃何罪之有?想当年,我不过是无意玩闹时冲撞了你的爱妾,致使她小产,你便要追究母妃的教导之责,甚至欲将我与母妃一并处死。
若不是母妃苦苦哀求,甘愿以自己的性命赔罪,我又怎能活到今日?母妃一心为你,万万不该落得如此下场。你这般狠心,全然不顾父子情谊、夫妻情分。
如今,你该下去向她认错了!”提及母妃,拓跋余眼中泛起泪花,那泪水之中满含着多年来的委屈、痛苦以及深深的思念。
言罢,拓跋余眼神骤冷,手掌中的三根金针猛地朝太武帝头顶狠狠插去。太武帝嘴巴大张,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想要呼喊求救,却难以发出完整的话语。
丽莹看到这个场景,惊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与恐惧。
她的心脏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浑身的血液似乎也凝固了。
但她深知此事事关重大,必须保持冷静,于是极力克制住自己不发出任何一丝声响和动静,身体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微微颤抖。
尽管丽莹见到了这一幕,且此时朝中两位重臣也在此,但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出声说出真相,否则拓跋余定会杀人灭口。
丽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逃出宫去。否则拓跋余称帝后如何能够放过她。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各种可能的逃脱方案。
丽莹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混乱。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却发现无计可施。
拓跋余冷笑道:“父皇,如今您已无力掌控大局,这北魏江山,合该由我来坐。”
太武帝气得浑身颤抖,每一块肌肉都在愤怒地抽搐,努力想要挣扎起身,却又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无力地倒回病榻。
拓跋余看着太武帝的模样,心中满是肆意的快意,继续说道:“您放心,等我登上皇位,定会让北魏更加昌盛。
您就安心去吧,儿臣会替您管理好这江山。”说完,他为了掩人耳目,又装作悲痛欲绝,大哭道:“父皇,您说要把皇位传给谁?”
殿外,公孙渴侯和陆丽察觉到殿内的异样,也顾不得圣意难违,急忙和赵德志冲入寝殿,却只见太武帝颤抖着抬起手指向拓跋余,嘴唇蠕动着,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你……”
公孙渴侯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和疑惑,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太武帝的表情和动作中,他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公孙渴侯听到方才拓跋余所言,心中的疑虑更甚,他再一次问道:“陛下,您说要传位于谁?”
太武帝死死地指着拓跋余,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吐出两个字:“他……他……”一句话未说完,头便重重地歪向一边,没了气息。
公孙渴侯冲上前去,颤抖着手指试了试太武帝的鼻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转过头,悲伤地说道:“陛下驾崩了!”
拓跋余等人瞬间悲呼:“陛下(父皇)!”
太武帝的死让丽莹陷入极度的惊慌与焦急之中。这时,赵德志悲伤地说道:“如今陛下驾崩,局势危急,得赶紧通知皇后,让她来主持大局。”
陆丽道:“是啊,赵公公,皇后应该还未走远,有劳你快去请皇后速速返回。”
赵德志抹了一把泪,便匆匆离去。
丽莹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只要皇后等人回来,自己就有机会混在其中离开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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