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同胎双生,两个孩子偏小些,往后要精细些地喂养照顾。
这些在襄宫都不费什么事,只是闵煜心意坚决,如若不出意外,两人往后只会有这两个孩子,还需他们承袭襄国,是以主在教养上格外用心。
起初两个孩子是一同教导的,所学的并无什么分别,兄妹两个也是一样的伶俐,不过时间愈久,个人的性子也逐渐凸显出来。
男孩喜静,于是更多地跟随戚言学习理政。
女孩喜动,更爱随闵煜学着骑马射箭。
倘若就这样下去,日子也算平稳安定。
直到一日,汤阳又一次云游而归,来了襄宫做客。
故人相见,把酒言欢,神医云游多年,所见所闻自然说也说不完。
结果一连说了几日,那段潇洒恣意的江湖生活硬是把襄国的女公子给说动心了,怎么都要跟着汤叔出去玩。
“宝月,你还小,出这么久的远门,公父会担心的。”闵煜念着女儿的乳名,苦口婆心地劝。
女孩眨着眼睛,不理解:“可是白芨哥哥也是几岁时就开始跟着汤叔做药童了。”
闵煜一噎,又道:“可你是女孩子啊,跟着汤叔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公子宝月很不解,“我和公父不也一起出游,一道骑马么?”
闵煜和她分辩:“我是你父亲,怎么能一样?”
宝月眼睛一亮:“那我认汤叔做干爹!”
襄君捂住自己的心口,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整旗鼓:“这也得你汤叔肯认你才行,况且你汤叔也未必愿意带你,怎么好随意麻烦人家?”
“汤叔说,公父和阿娘同意他就同意。”
闵煜:?
不是……汤阳怎么回事儿啊?孩子不懂事,他也不懂事?
襄君劝不动自家宝贝女儿,当天晚上就没能睡着。
自己不睡也就罢了,一口气咽不下,还翻过身拉着戚言说道:“汤阳也真是的,怎么还纵容怂恿宝月?”
戚言挺困的,阖着眼说:“哪里怂恿了,不是宝月自己去和他说的?”
“那他不也帮着劝劝!”
“不就是出去云游一阵,多大一点事,有什么好劝的。”
闵煜焦虑得要命:“你还记得宝月才几岁吗?”
“十二,怎么了?”
“才十二岁啊!还这么小,是个孩子啊!”
怎么能放心让她和异性的长辈单独跑出去,居无定所地满中州云游?
戚言的声音倦意浓深:“我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名满靖都,再过两年,跟邵奕两个都快把靖国给掀翻了,宝月想出去玩玩怎么了?”
“可汤阳和他那位弟子白芨毕竟都是男人,宝月跟着他们,我总归有些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当年你我未成婚的时候,郊野里一起过夜都有,更别提彼此疗伤时,衣服都给对方换过了,也没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