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来之前,也到过学校了。这事,本来就是由我们引起的,所以,我们出部分医药费也是应该的。我们在学校,跟龙校长也是这么说的。要不,我们真的都不知道在孩子面前怎么交代了。这几天,王波这孩子都不好意思上学了。”
“王波,你这几天都没有去上学?这事,真的跟你们没关系,你怎么能连学也不去上了呢?你刚才说转学的事,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啊,王波,你看,我们急急地就空着手过来看你们老师了,什么东西也没有买,你和我一起到街上去买些东西再来看仰亚老师吧。留你爸爸在这里陪你们老师说话就行。”说着,妈妈拉着王波就往外走了。
病房里,就只留下仰亚和王波同学的爸爸。
王爸爸在病床前的一个凳子上坐下来,说:
“仰亚老师,那天真的对不起你了,也怪我一进没有阻止到这帮女人,所以-------”
“哎哎哎,别再说这事,这都是过去了。哎,刚才听到你儿子王波同学说,好像他要转学了。是你们的工作有变动吗?还是?”
“啊,我们的工作没变动,这个事,我该怎么说呢?仰亚老师,既然我儿子王波都跟你说了,那我就直说了吧。刚才他妈妈叫王波出去,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好让我们俩说的事,不太影响到孩子。”
“嗯?什么事?”
“唉!仰亚老师,其实我们也不想让王波转学,可是,仰亚老师,你能不能让我们家孩子不参加你们那什么兴趣组,还出去演出什么的。”
“啊,王波的转学,跟这个有关系吗?”
“唉!也算是有吧。”
“为什么?”
“这不,你看,我们家王波一直以来,学习都是班上前三名的,这次,就因为参加了你们这什么吹芦荟笙跳芦笙舞的。你看,这一下子,他的学习就下降到班上的十几名了。”
说着,王波的爸爸把这次王波考试的卷子递给了仰亚老师。
仰亚也知道,王波的学习一直是班上最好的。可是,当他看到成绩后,也有点不敢相信,这次王波会考成这
样。不过,学生一两次考试差一点也正常。可是,现在,学生家长把这当成是因为参加兴趣小组吹芦笙跳芦笙舞而影响的,仰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王波爸爸,这一次两次的,学生偶尔考试差点,也很正常,下次他考好些就可以了呀。这也用不着让孩子就转学了呀。”
“仰亚老师,还有,你也知道,和你们一起练习什么吹芦笙跳芦笙舞的,那都是些什么学生啊,别的人我不了解,那个叫什么寅虎的,他就是初一年级差等生班的吧。那些学生,他们是来学习的吗?我可不想让我自己的孩子跟着这些同学一起混啊。”
“王波爸爸,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虽然在学习上,确实比其他同学要差那么一点点,可是,人嘛,各有所长,也许其他方面他们又好了呢,就比如这个寅虎,他在体育、在吹芦笙这方面就很擅长的呀。”
“是的,仰亚老师,人各有所长,我们家王波,擅长的就是学习,将来考高中、考大学的,所以------”
仰亚想不到,王波的爸爸也有这么的偏激,难怪那天,王波妈妈会做出那样的事,他在旁边都不阻止。
两人谈话的场景有些尴尬。
“可是,你们要叫王波同学转学,你们问过他嘛?可是,刚才我听他的口气,他并不想转学。”
“是的,我们也不想转,仰亚老师,还有些话,那我就直说了吧。我是真不想再让我们家王波吹什么芦笙跳什么芦笙舞。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吹芦笙有什么不好吗?我也是吹芦笙跳芦笙舞的啊。”
“仰亚老师,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因为你是吹芦笙的。你看,你原来不是在宣传队吹芦笙的吗?现在,宣传队不是也解散了吗?”
是的,宣传队的解散,是仰亚的一个痛,他到现在也还想不通,为什么宣传队就要解散了。
“仰亚老师,你说,就连你这样,听说当时都快跟过去一样,封你为‘锦鸡王’了。可是,那又能怎么样?这不是说解散就解散了吗?你说,这吹芦笙还有什么用。不是耽误了孩子们的前途吗?你说,要是,我们家孩子也是差等生,也像寅虎那样的孩子,我们也就算了,随便他怎么样都行,可是,我们家孩子一直以来,都是爱学习的呀,这不------”
这个理由,仰亚还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话跟王波的爸爸反驳。
“仰亚老师,其实呀,我觉得,学校根本就不该开什么吹芦笙的课,上面把你调到学校来,是因为原来的宣传队没了,也许是为了给你安排一个工作。不过,我觉得学校真的事没必要开这门课,还搞什么兴趣小组。其实,你也可以教学生其他的呀,教不了主科,你教副科也可以呀,比如政治、自然、地理等的也行啊。”
此时,仰亚
的心里,有如被谁深深地刺了一下,有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