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眯眯眼,目前看来运气就是出奇的好。
不过有一点他倒不是很理解,“突破了精灵在北方的防线,就意味着胜利?我觉得诸神不会这么轻易得就善罢甘休吧?而且你要怎么处理沼泽这里的惨兵,和支援过来的‘秩序’军团?”
“什么都不处理,就让第三军团覆灭好了,”阿努比斯笑眯眯得说着,“反正它们都是些怪物嘛。我还求之不得呢。”
索伦,“……”“哈哈,我没有那么残忍,打不过可以逃嘛,这么大一片林子往哪钻不行,只要能牵制住‘秩序’就够了。
大家都在打仗嘛,谁的风险也不比谁更小。而且我猜一旦北线发动攻势,‘秩序’迟早得掉头回去救援。毕竟世界树才是诸神的根本,到时候怎么拖住她反而是个难题。”
阿努比斯也不知道真的是说着开玩笑,还是随口想糊弄过去。
索伦怀疑得看着它,“将军阁下特地来看望在下,就是和我说一说战略配置?”
“怎么会呢,我不都说了么,是顺带的顺带,看看你死了没,没死就和你聊聊天。怎么是特地来探望你呢?”
阿努比斯在索伦怀疑的目光中,笑眯眯得戴上那个狗头……或者狼头?的头盔,提着腰带迈着八字步走出营帐,“好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反正以你现在这样子也不能上战场了,就好好躺着吧,剩下的交给我们了。”
索伦皱眉望着它离开的背影。所以这家伙到底干嘛来了?
结果最后索伦也没等到他的莺莺燕燕翠
翠花花们来看望,自己又在病床上躺头睡了两觉,每次醒来都发现自己在不同的地方,有时候在马车里,有时候在船里,总之离正在厮杀的战场越来越远。
就好像这场血腥的战争和他无关,根本不是他挑起来的似的。
最终,索伦被安全得送到了大后方,回到了帝都,公司据点里的一处建筑呆着养病。
好像是有人为了让他安心养伤,别又跳起来作死似的,索伦发现自己的消息渠道都被封锁了,根本一点前线的战况都接触不到。
好在索伦不至于间歇性昏迷,而且总算想起来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了。
是公司的医院,还是他强烈要求建造的咧。
只不过出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这个魔法世界的魔法帝国,在活人和死人之间,真的很少存在病人的状态。于是公司董事会也逐年削减了护士的专门预算,以至于现在住到专门病房里的就只有索伦这个股东,和一群往来给他换药喂饭包扎,穿着他设计的护士装的骷髅………
不过还好,总算熬了好多天,又有一个病友被送进来搭伴,享受这神仙般的待遇。
“哟,吉尔特你还没死呢……”
“……”吉尔特比索伦也好不了多少,同样包成个粽子。
他现在的造型还要更惨一点,因为被‘仁慈’的一炮打碎了内脏,现在身躯里是半个空膛,里面有密密麻麻蜘蛛网似的血管,和花花绿绿的内脏及粉肉生成的新器官,包裹在史莱姆似的透明凝胶中,甚至可以看到血管一下下跳动。
“所以这到底是啥玩意?”
“大战神的肝,夏娃的血肉,精灵的脊椎和龙的心脏,从战场上这里取一点那里取一点的脏器,还有些基力安的秘藏和技术开发局搞出来的新玩意。”吉尔特面无表情。
于是索伦也面无表情了,“过分了啊。这么偏心就过分了啊。”
吉尔特耸耸肩,“现在打成什么样了?我就记得被基力安送去技术开发局急救,醒来就送到这了。”
“……”索伦寂寞得四十五度角望天,依稀还能看到病床上吊着他腿的皮带,“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呢……”
如果还有什么比一个人关在病房里更要命,那大概就是和吉尔特关在一个病房里。
这家伙简直是个没救的面瘫,完全没有反应,就出于礼节性的,恩,恩,哦,好的。
以至于索伦无论和他聊什么话题都会迅速终结,或者变成他自己一个人喋喋不休的扯蛋,只能讲一些毫无营养的,公司未来规划的宏伟蓝图,扯些有的没的鸡汤解闷,把索伦都说得口干舌燥,然后肌肉抽筋,最后病房里只能陷入更加尴尬的沉默。
更让索伦无语的是,只待到第二天,吉尔特就在各种秘药和珍兽器官的配合下,伤势全部愈合,可以下床活动了。
“你话说的太多了索
伦卿,应该利用这个难得的修养时间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