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旺这孩子打小就不爱读书,让他写字和要了他命没什么区别。
“那就两千字吧,我想,村支书就是专门替大旺写,大旺一字不落地临摹,这悔过书也得写!”
“总得有刻骨铭心的教训才是。”
“要不然作为干部子孙,没多点思想洗礼怎么行?”
“我虽然不是干部子孙,但是认识几个字还是不成问题的,村支书到时候交上来可别敷衍我。”
自是听出了初棠的阴阳怪气,村支书长长叹了口气,无缘无故又多增加了一千字。
奈何听见人群中不少肯定初棠做法的话语声,也只好答应下来,转而笑呵呵和众人致歉。
“真是让大家看笑话了。”
“大家可别把今天的事放心上,孩子成长路上有点过错再正常不过。”
“我们大旺性子不坏的。”
众人纷纷散去,并不想和村支书虚与委蛇。
村支书见好就收,这才领着家人灰溜溜回家。
发生完这么些糟心事,初棠哪里还有心思吃饭,饭是要吃的,但是首先重要的,是霍燃背上的伤。
装模作样从嫁妆柜子掏出了碘伏,把霍燃叫进了房间。
霍燃是拒绝的,“爸爸说过,男孩子受点伤是应该的。”
虽然坏姐姐今天不坏,但是触及到这种男孩子尊严的事,他是不会让步的。
“听你爸什么歪理?”初棠把碘伏递给刚进屋的男人,“拿去,给你儿子擦药。”
“我收藏多年的掏箱底的好药,可别浪费了。”
药没有贴任何商标和字体,长得三无产品一般粗糙。
说是擦药,其实就是消个毒。
霍燃盯着初棠的目光灼灼,忍不住抓着衣角,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霍擎暗骂一声“麻烦”。
他小时候打的架多了去了,伤个一年半载的躺在床上也不是没有,这么点伤就大惊小怪。
小孩就是麻烦,女人更是麻烦!
可这么多思绪,在初棠给了他肩膀轻轻一拳头后,全都灰飞烟灭。
暴力扯开霍燃的衣服,皮肤暴露的同时,干涸的血渍早就凝固与衣物粘连,皮肉与衣物生生割裂。
“啪”的一声,初棠狠狠拍了拍霍擎的手。
霍擎:?
“你轻点行不行?”
霍擎喉结滚滚,轻笑一声,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
反倒霍燃并未表现出什么表情,直到红褐色的液体冰冰凉凉的滑到背脊。
一种蚂蚁般的啃食感,难以忍耐,霍燃不禁皱了皱眉头。
小脸皱巴成一团,也不愿发出半点难受的声音。
初棠情不自禁朝霍燃后背吹了吹。
灼烧的刺痛感被一股清风拂过,带走酥酥麻麻的疼意。
霍燃死死咬唇,听见女人叹了口气,“小燃,男孩子也有哭的权利。”
“想哭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