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雨在两天后出院了。
她都是皮外伤,除了小腿的那一处,基本上都已经在愈合中了。
原本她也是可以继续住几天的,但这两天,祁时风跟沉晏各种互相看不顺眼,让她有些烦。
这两人像是较上劲儿了。
一个赖在这里不肯去酒店。
一个放着自已的病房不去,搬来一张躺椅,也待在她这里。
一个给她买吃的,另外一个就要给她送鲜花。
……
统共这么大点的地方,还有两个互相挑刺的人,实在是太难受了。
而且两人是越斗越幼稚,许听雨甚至觉得,游游来了都比他们俩成熟。
所以她在第三天一早,直接出院跑了。
这个消息,连沉晏都是中午才知道的。
他临时出去有点事儿,再回到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他还没给许听雨拨通电话,祁时风就突然出现了。
“沉少,听雨在感情方面有点迟钝,所以她可能一直都没看出你的心思,也就没有跟你说实话。”
“我们到目前,都还是各种意义上的夫妻,我知道沉少流连花丛,可能不在意虚名。”
“但堂堂沉少,也不希望自已冠上第三者的骂名吧。”
祁时风的伤并未有所好转,甚至因为这两天的折腾,看着比刚受伤的时候,还要严重。
至少,声音都是沙哑的,显然是感冒了。
这也是他愿意让许听雨先出院的原因——她要是留下来,再被传染,就不好了。
他对许听雨处处妥贴纵容,就算她不承认跟自已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也没事。
但不代表,他对觊觎者也这般纵容。
沉晏脸色一沉,一贯带着笑意的桃花眸中,满是寒意,“所以,连离婚这件事,你都算计了她?”
不等祁时风回答,他又冷笑连连。
“也就说,她堂堂一个祁氏总裁夫人,四年前,去国外的时候,身上连一千美金都拿不出来。”
“你们哄骗她,哄骗所有人,将她扫地出门,就是为了斩断她所有的路?”
“然后你再高高在上地欣赏她的狼狈,看她在各种苦难面前挣扎,是吗?”
“祁时风,如果你现在不是受伤的话,我一定会给你两拳。”
他确实很愤怒。
祁时风身家数百亿,可离婚的时候,一分钱没给许听雨。
这要是爆出去,可以算作一桩丑闻了。
祁时风听到他的责问,眸光微闪。
这里面有重重误会,才会变成了沉晏所看到的这样。
但不管里面有多少误会,事实确实如此。
从结果上来看,他对许听雨一毛不拔,算计了她净身出户。
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祁时风才沉沉开口,“我对她犯的错,我会弥补。”
他坐在轮椅上,穿着病号服,该是狼狈的。
可偏偏他气质矜贵,叫人不敢轻视半分。
沉晏想起许听雨看他的眼神,有些烦躁,但嘴上仍旧很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