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仍旧没来,希曼看着教室的门口。
她知道自己不得不做决定。
可为什么霍尔现在还没来。
他真的打算彻底旷课,尽快离开圣路易斯吗?
作为法修斯家的第二子,居然逃离圣路易斯。
希曼想起十年前,霍尔的母亲病重将要过世时,她从霍尔母亲的房间里同那位美妇人交谈完,走出了房间。
发现穿着一身小西服的霍尔就站在走廊的转角。
他的目光盯着这个房间的门口。
但却没有丝毫进来的意思。
男孩那双漆黑的瞳孔很清澈,可也有希曼当时尚不能理解的情绪。
她觉得霍尔是懂事的,她想霍尔很痛苦。
于是那个时候她去抱住霍尔,结果反而是霍尔拍了拍因为姨妈病重即将去世流泪的她。
她听到他说。
“没办法,希曼姐姐,你别伤心了,这都是早已注定的命运。”
命运……
希曼第一次从霍尔嘴里听到这个词。
尽管这个词汇,早在她尚未入学时就已从家里的那本圣经上学过,也从自己的私教老师那里听过。
可她从未感觉到这个词汇能这般沉重。
有霍尔那时从口中说出来的那般沉重。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
他变了。
“算了,我不要瞎想,没准也只是他当年为了耍帅才用那种语气说话,他骗涉世未深的小女生一直有一手,只可惜越长大越回去,当年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胸口挤压的烦闷让希曼去否决霍尔。
行吧,她投同意。
……
直到即将入场的三分钟前。
霍尔依旧没来,在莱尼的运作下,这个名额将通过抽签的方式随机分配到一个人身上。
本来希曼在投出同意后,还有点失神,可看着时钟的指针,以及听到导员说“准备入场”的话语后。
她就想。
算了,反正霍尔也要离开圣路易斯了。
他爱来上学就上学,不爱来就不来吧。
她还要继续在圣路易斯,她要从白之骑士团以见习骑士的名义毕业加入审判局,熬几年资历后,再想办法申请到父亲那边儿的辖区。
冯家只有她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