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知晓此事?”
沈修听了她的打算,有些担忧,这太过于冒险了。
姜怜默了一瞬,淡道:“此事过后我自会向皇兄解释。”
“陛下不知?”沈修皱眉,面色担忧:“此事风险太大,若是你猜错了,所有事情都会对你不利,到时你该如何脱身?”
沈修没有想到姜怜竟是这么大胆,心思这么深,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她就敢赌。
姜怜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无力:“不会错的,我有把握。”
“可……”
“表兄不必劝我,此事我已入局,唯一两全的解决法子,就是按我说的去做。”
姜怜道:“如今我能信任的人只有表兄,若是不能做全这个局,对我而言,恐怕才是不利。”
“……”
沈修隔着幔帐,看不清姜怜,但他有一瞬,总觉得现在的她有些陌生。
“此事我会告知父亲多加防范。”沈修默了片刻道:“殿下……也多加小心。”
“臣……告退。”
“……”
姜怜默着,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心中酸涩。
他的一句殿下,一句,臣……
恭敬有礼。
在她与沈府之间隔开了一道鸿沟。
自打她严惩了沈可儿之后,沈重山在朝堂上当面质问了她外,私下里再也未曾和她有过联系。
沈修除了那次外,也再无登门拜访。
说会因沈可儿一事给她个交代,也没了消息。
她与沈府之间,没了以往那般,关系亲切。
姜怜知道他们对她,恐怕已心生隔阂。
如此这般也好,离她远些,往后她若出事,也不会牵连他们。
她身旁之人越少越好,前世没能护好他们,害了他们。
今生她便竭尽全力去弥补过错。
便是死,死她一人。
足矣。
出了长公主府,沈修的紧皱的眉眼都未曾舒展。
“将军且慢。”春华拦住了骑马要走的沈修,对他欠身行礼。
“春华姑娘何事?可是殿下还有什么吩咐?”沈修驻足。
春华犹豫片刻道:“将军,殿下无事,是奴婢有一事想拜托将军。”
沈修不解问道:“姑娘何事?”
“将军四处征战,所去地方众多,奴婢想问问,将军可有见过一种带有果香且回味甘甜的茶饮?”
“这……”沈修皱眉,想了片刻:“春华姑娘所说并未听过,也未见过。”
“姑娘从何处听过有这种果香茶饮?”
听他未曾见过,春华面带愁容:“回将军,奴婢也不曾见过,您也知晓,殿下她……即便病着也不爱吃药。”
“方才吃药时,是殿下问起奴婢可曾听过有这类茶饮,殿下说那果饮味道甘甜,带有果香。”
“奴婢见识浅短,不曾听过,但想着将军应当见多识广,若能寻来,殿下定会欢喜。”
春华服侍殿下这么些年,对她想做什么,只一个神色便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