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玄没有想到,为什么先帝会将奇鸢种在这?
里面到底是有什么,让他用这种办法来阻止有人入内?
奇鸢没有解药,那百毒洗髓丹就真的可以解奇鸢的毒吗?苍玄想到此处心中一紧,更为焦急。
“奇鸢没有解药,那百毒洗髓丹万一不能解奇鸢的毒呢!”姜锦晏猛然一惊。
如果百毒洗髓丹不能解奇鸢的毒,那姜怜岂不是被毒死在里面他们也不知道!
“皇姐!皇姐你怎么样!皇姐你说话啊!”姜锦晏拍着墓门焦急的喊着,他生怕姜怜早已中毒,而他们不知。
“殿下!”苍玄也已是抑制不住的焦躁担心,一股极为不安的感觉笼罩着他。
他们的喊声从石门外传来,声音焦急,而姜怜拿着信,怔楞着,黝黑的眸中是难以置信的复杂……
她握着信的手在颤抖着,身上的血液都是侵入骨髓的冷。
她呆愣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了姜锦晏和苍玄的喊声……
她知道他们是在担心她,稳了稳呼吸,让声音平稳,才开口回应道:“我没事……”
她的声音不大,但好在能让姜锦晏和苍玄听到,在听到她的回应后,他们焦急的喊声停下了。
而后她也又听到苍玄和姜锦晏说要她拿了东西,快些出来,还告诉她,这里面的花草,是名为奇鸢的毒花。
花香有毒,花也有毒,让她不要碰到那些花草。
还问她有没有什么不适,催促她快些出去。
姜怜应了,但她不在乎那些花草有没有毒,她也没有办法快些出去。
因为她要做一个选择……
她看向了那柄躺在玉盒中的长剑,银白的剑鞘上雕刻着和玉盒上相似的纹路,和玉佩也是一样的……
姜怜想起来了,她见过这柄剑,是在她幼时,约莫六七岁的年纪吧……她见过一次,但也只有那一次。
那个时候父皇拿着这把剑,曾用剑抵在她的脖颈,看了她许久。
那时,她还以为是父皇要和她玩耍,是要将剑给她,教她练剑。
她也很奇怪,为什么父皇要用那样很奇怪又很是陌生的眼神望着她,那时的她不明白。
现在,看过信后,知道一切后,她明白了。
原来那个时候,父皇是对她动过杀心的……
姜怜将手中的信放在一旁,伸出手去拿玉盒中的长剑。
在碰到剑鞘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冷意侵蚀着她本就泛着凉意的手。
她握着剑鞘的手颤了颤,是冷,也是害怕……
将剑拿出后,她将剑缓缓抽出剑鞘,银白的剑身透着阴冷的寒气。
姜怜握着剑的指尖泛白,身上是冷的,看着这把剑,她皱起的眉眼是难以抉择的复杂,神情痛苦,挣扎……
银白的剑刃上雕刻着这把剑的名字。
万古……
姜怜的眸光缓缓落在一旁她放下的信上,那信上的字里行间中。
有这样一句话。
心血祭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