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离开了,好似把大少主的心和魂魄一起带走了。
少主变得颓废堕落,整天整夜的酗酒。
家族的事业,他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管,只知道酗酒买醉,浑浑噩噩。
几乎他再也没有来过自己的房间。
自己很难过,很着急,可是自己无可奈何。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
一连十几天没见到少主了,自己心慌意乱,不甘心,不愿放弃,鼓足勇气找遍了府中的角角落落。
终于在府中祠堂中发现了坐在祠堂祭案下,背靠着祭案的少主。
祭案上放置着夫人的灵位,灵位后的墙壁上是夫人生前的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像。
大少主颓废憔悴,鬓发松垮,脸色微红,脸颊消瘦,没有一丝曾经的英武俊挺,意气风发的英姿,手里拿着酒壶不停的往口中灌着酒。
心疼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疾步奔过去,颤抖着声音劝慰:
“少主,别喝了,自己的身体要紧。”
他面无表情,俊眸黯淡无光,了无生趣,像一潭死水,平静无波。
他好似不认识自己一样,淡漠无光的眼眸扫了自己一眼,无动于衷的继续往口中灌酒。
自己心如刀割,淌着泪哀求他:
“少主,您别这样,夫人已经走了。
您放过自己吧,不要伤害自己了。
好好活着,不好吗?”
灌酒的动作顿住了,他勾着唇角淡淡冷冷的笑。
“她走了,她解脱了。
我呢?我一生都在为了她不停的努力着。
我只是想要她看我一眼,对我笑一下,对我柔声细语的说一句话。
我的这个要求过分吗?你说!过分吗?”
他愤怒的坐直了身体,爆睁双目,激动的大声控诉一样的质问自己。
自己吓到了,惊愣住,呆呆的看着如此激动愤怒的他。
他“呵呵呵”的独自惨烈的讥笑着,一边又灌着酒水。
“她走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可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我也是她的孩子,她为什么如此偏心?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走了,没人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呵呵呵……为什么……呵呵呵……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最后他一直在“呵呵呵”的笑,像疯了一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