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窕话锋一转:“可她人生中最灿烂辉煌、几乎要到达权利尖峰的时刻,薛绍并没有参与其中。你知道吗,我当时真的以为你不可能接薛绍,因为他在这部剧的戏份,基本都是拿来谈情说爱,相敬如宾。唯一有分量的就是他的死,成为太平人生的转折点,”
她总结陈词:“比起你过去的那些角色,薛绍确实平庸太多。”
傅廷川耐心倾听完,又把疑问抛回去:“少女时代的美好,爱情的启蒙,幸福的源头,太平公主最好的年华和感情都给了他,这样还不够?”
姜窕难言,也说不出更多的理所应然:“说是这样说……”
傅廷川懂的,姜窕这类米分丝,总会担心角色的价值亏待了他的身份。他笑了笑:“因为你说的那几个原因,我演这个角色很满足。”
路灯落进姜窕眼里,她的瞳孔晶亮了不少,像听见什么不可置信的事:“这么容易就满足了么,很多你的米分丝,就把你当她们的薛绍啊,你知道吗?”
傅廷川半晌没回声,连续五步后,他问身边的女人:“有你吗?”
姜窕条件反射般回:“当然有,我十五岁就米分你了。”
初三那个晚上,他猝然出现在她眼前,俊逸的脸庞瞬间击中她心房,像病菌一样防不胜防。
傅廷川的嘴唇,不由挑起一个舒适的弧度,好似不相信一般追问她:“你以前这么迷我?”
姜窕不否认:“对啊。”那些经年累月的情结和仰望,哪是说淡忘,就能忘。
傅廷川又平声问:“现在呢。”
姜窕滞停几秒,真诚回道:“还是吧,哈哈。”
她自嘲一笑,笑自己像个少女脑残米分,好执着地喜欢这个人,历久不变。
傅廷川不再探询下去了,一时无言。
快到路口了,两个人同步停下等,暮霭沉沉,远方延绵的灯火,摊成地平线上的流金星河。
——不知道你会不会懂,我真正想要回答你的,不止是过去,现在,还有以后,将来。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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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彻很快将车开来,女士优先,姜窕第一个上车,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傅廷川就在她身边。
因为只有一排双人座,后排和后背箱挤满杂七杂八的行李,根本容纳不下一个人口。
徐彻调档杆,驶出烧烤街。
姜窕扭头看外边,橘色的灯火、明亮的小店往后游走,像每分每秒都在消逝的光阴和生命。
徐彻有一茬没一茬地和她聊天,他讲话特逗,姜窕不断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