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全都该死,粮价被他们提高十数倍甚至几十倍,田地的价格却被他们压的极低。只是付出了少量的粮食,就兼并了大量的土地。为了兼并土地,不惜买通官员放火烧了赈灾的粮食,弄的百姓造反,最终却让朝廷来收拾烂摊子!”官家咬牙切齿道。
“陛下息怒,这些人死不足惜,陛下因此气坏了龙体就不值得了。”余老太师劝道。
“呼~”
官家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说道:“传旨,由余相公为主,刑部大理寺为辅,将这件事彻查清楚!另外,派人把御史中丞冯德广抓起来,关入刑部大牢!”
现在虽然还未证实和冯德广有关,但是官家停了冯德广职后,已经有不少人上奏弹劾冯德广了。
只是缺乏证据,还在调查。
当年歙州旱灾,冯德广是钦差,如今即便没有确凿证据,两件事合在一起,已经可以拿人了。
“是!”负责拟旨的翰林院庶吉士应了一声,连忙奋笔疾书。
……
“爹,我求求你,让我出去玩玩吧。我都在家憋了半个月了,都快疯了。”冯明松哀求道。
“疯了总比丢了命强,要不是伱胡言乱语,我能有这么大麻烦?如今好些人都已经上扎子弹劾我了,说不定咱们家就要大祸临头了。”冯德广怒喝道。
他虽然这段时间没出门,但那么多人弹劾他,他怎么可能收不到消息。
“爹,你不是说了么,他们没有证据,有什么好怕的!”冯明松毫不在意道。
“啪!”
冯德广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怒喝道:“逆子!给我滚回房去,没有我的允许,要是再敢踏出院门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也省的你出去给我惹祸了。”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神色焦急的走了进来,捧着冯明松的脸看了一下,看着微肿的脸庞和上面的五指印,心疼道:“松儿疼不疼?”
“娘…嘶…”
冯明松都被打懵了,就算冯德广之前被停值回来,也只是骂了他一通,并没有打他。
听到母亲的话才回过神来,刚一开口,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吸了一口冷气,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哭什么哭!”冯德广喝道。
“老爷!”妇人怒视着冯德广,说道:“他还是个孩子,你冲他发什么火?”
“都十七岁了还是孩子?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一直宠着他,他怎么会成这样?”冯德广喝道。
之前听到有人弹劾他,他确实不在意。
他虽然拿了钱,但也都办了事,这种事,那些给他送钱的也不敢留下证据。
真要是出事,大家都不会好过。
然而随着时间过去,官家始终没有让他复职的意思。
而且今天不知为何,他一直心惊肉跳,总有种不详的预感,让他十分烦躁。
“老爷没宠?现在反倒是怪…”
“主君不好了!”
就在这时,管家一脸慌张的跑了过来。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天还能塌下来不成?”冯德广喝道。
“主君,外面来了个刑部官员,带着一队衙役过来,说是来抓主君的。”管家急道。